外面的竹叁聞有些為難。
“相爺,馬匹有些不夠,方才屬下將多余的馬匹借給后面的李大人,他家的馬在半路生病,趕不了路……”
裴景玨眉頭微挑,聽出來這其中有內情。
“罷了,那你去同別人共乘一匹。”
竹叁有些愕然,他是看相爺平日里對蘇見月上心卻又屢遭冷臉,這才好意為他爭取來這機會。
“主子……”
蘇見月在馬車中聽出了外面侍衛的哀怨,她嘆了口氣,開口道。
“相爺的車駕壞了,那就暫時在我們母子的馬車上屈就到圍場吧。”
裴景玨側目,心中有些意外,深深地看了蘇見月一眼。
他答應下來,“好,多謝弟妹好心。”
最后兩個字被他咬的有些重,蘇見月聽著面上又熱了起來。
裴景玨這副模樣,好似她在挽留一般……
允禮身弱,坐著馬車顛簸了一會兒便有些困頓,蘇見月瞧出他發困還硬要在裴景玨面前看書,心中有些心疼。
“允禮,你睡一會兒吧,不然到了圍場就沒精神了。”
允禮點頭,一雙眼卻緊緊地盯著裴景玨。
見裴景玨首肯,他這才乖巧地睡在車中的小塌上。
蘇見月上前為允禮掖好軟被,下一瞬就直接落在裴景玨懷里。
她用手捂住自己想要脫口而出的驚呼,腰身被握住,兩人以一種極為曖昧的姿勢緊密貼合。
蘇見月面色紅潤,連同脖頸也泛著粉紅。
裴景玨心中發熱,下意識地吻了上去。
分開時,懷中的人顫如風中的柳枝,咬著唇瓣雙目迷蒙地任他欺負。
馬車平穩的顛簸,外面依稀能傳來侍衛的交談聲,蘇見月無助的咬著帕子,羞恥的想要落下眼淚。
“相爺,圍場到了。”
直到外面傳來這句通報,蘇見月心中才松了一口氣,如蒙大赦。
裴景玨心情極好地為她恢復好儀容,兩人拉開距離。
小榻上的允禮也適時醒來,他揉著眼睛,懵懂詢問。
“娘,咱們到了嗎?”
蘇見月扶他起來,給他整好衣服,神情溫柔。
“到了,一會兒到了屋中你再睡。”
馬車漸漸停穩,裴景玨先行下去,蘇見月其次。
她被裴景玨一路上欺負的渾身無力,下車時踩著車凳忽然腿腳一軟,眼看就要摔下馬車……
裴景玨長臂一伸,輕而易舉的將她扶住。
“弟妹,小心些。”
在沒人看到的一瞬,唇瓣曖昧的擦過蘇見月的耳垂。
蘇見月身子一僵,細聲道謝。
“多謝相爺。”
不遠處的裴長安騎在馬上神清氣爽,征服公主比他升官發財還要暢快許多。
他轉頭看向相府的馬車,正巧看到了裴景玨和蘇見月舉止親密的這一幕。
裴長安腦中的弦瞬間繃緊,他下意識的策馬奔向馬車前。
“月兒,你無事吧?”
他看著蘇見月神情無措,又有些說不上的招人憐惜,趕忙下馬不著痕跡的從裴景玨手中將蘇見月扶過。
裴景玨手中一空,垂眼時眼眸頓時陰沉下來。
“方才發生了什么,將你嚇成這樣?”
裴長安眼神警惕地看向裴景玨的方向,溫聲詢問蘇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