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不是拜堂啊?”
李清瑤當場擋住。
“哎呀!這可……姐姐媒婆都請了!”
看著好似做錯事兒小孩一樣,站在自己面前的姐姐,李清苦笑一聲:“這沒什么……倒是這些過來幫忙的鄉鄰……”
“那就當做是你拜師后,我們在家中擺酒宴慶祝?”
原本就在門外豎著耳朵的楊烈立刻伸出頭來給建議,只是臉上的笑容始終顯得很尷尬……
這事兒——烏龍鬧得太大了!
早知道從一開始,就問清楚,而不是自己兩口子私底下瞎猜。
“這也不行,拜師之事,如果鬧得如此大陣仗,未免顯得過于輕佻浮夸。”李清沉思片刻道:“就說,姐姐和姐夫重新補辦婚禮,請大家來免費吃席如何?”
“這……”
楊烈和李清瑤對視了一眼后,兩者居然都臉紅了……
先前的婚禮舉辦得很突然,也非常的寒酸,酒席菜品都只能說勉強夠看。
楊烈本就對此懷有愧疚,現在聽著李清這么一說,又看著院子里幫著忙碌分解豬肉和羊肉的鄰居……
“那我立刻去和媒婆說,先前是一個誤會,免得她把話傳出去后,壞了人家張小姐的名聲!”
李清和姐夫楊烈異口同聲道:“快去!”
媒婆那張嘴,才是真的能把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明明只有一米五,媒婆卻說有一米八,問為什么騙人,媒婆還說自己沒騙人,因為他蹦起來真的有一米八……
這種事情,李清以前在藍星上的時候,就遇到過。
而此刻,張瀲兒已經回到了慎獨齋,先將李清家中的事情說了一遍后,便在爺爺臉上滿是笑容的時候,將李清送的拜師詩送上。
“嗯?這小子文采這么好的嘛?寫了多久?不會又是一揮而就?”
張熹接過紙張,沒有立刻打開,拿在手中點量著。
張瀲兒催促道:“爺爺,你知道我心急,還這樣吊我的口味,快打開看吧?”
“哎,著急什么呢?”張熹微微笑著,抖了抖手中的紙張:“你說,李家小子這隨手寫的拜師詩,能達到什么級別呢?”
“我想怎么也算是鎮縣佳作吧?”張瀲兒猜測道。
這倒不是她輕視了李清的力量,只是沒想到這個世界真的有人可以開掛。
“隨手一揮而就,能成為鎮縣之作,便已經是不錯了。”張熹點頭撫摸著胡須,將寫著李清詩作的紙張交給了張瀲兒。
張瀲兒滿心歡喜地走到書桌邊上,只是剛看了一眼,便表情有些不自然起來。
“怎么?莫不是寫得不好?”張熹在一邊上坐下端著茶,微笑著道:“這也沒什么,他能有這個心意就不錯了,而且怎么可能苛求別人寫的每一首詩作,都如同那陋室銘一樣呢?”
“這……爺爺,不是他寫得不好,而是這寫得也太好了啊!”
張瀲兒搖頭。
“我猜測,怎么能達到鎮府之作!”
“鎮府之作?”張熹瞬間不淡定了,他立刻站起身來,走到一邊上,盯著紙張上的山居秋暝這首詩看了看。
“這……簡直就是詩中有畫的頂級水準啊!”
“頂……頂級水準?”張瀲兒呼吸都困難了,“這……這開什么玩笑?我在邊上看著他提筆就寫,完全都沒有任何停頓就寫好了!”
“這山水田園詩……說不定是他以前就寫好的呢?”
張瀲兒感覺自己的認知,已經徹底被李清顛覆了。
不是說寫詩填詞很難,而是想要寫出好的詩詞,是非常難的!
可是,這家伙寫詩詞,就像是喝水吃飯那么簡單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