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楊烈滿眼疑惑道。
邊上的李清也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你呀!”程奇笑著伸手指著楊烈點了三下,才接著道:“邢若鴻給你下跪,求你放過他這事兒,早就已經在整個龍川縣傳開了,現在大街小巷,誰不知道你老楊家雖然落魄了,但是真出事兒的話,也依舊是有大人物會出來為你們站臺撐腰的啊!”
“啊!這——”
楊烈剛要開口解釋,桌子下的左腳忽然被李清踩了一下。
與其讓人知道真相是什么,那不如把自己偽裝隱藏起來,把姐夫推到明面上,塑造成為一個老楊家背后有人的形象。
“別這兒哪兒的了,我們一起來敬我姐夫一杯酒,這從今以后,咱們可就全靠這姐夫的照拂了!”
“聽聽,還得是讀書人會說話!”章安憨厚一笑,手肘用力拐了一下邊上的程奇:“你他娘的就只會回手掏!”
程奇笑著吐槽:“這能怪我嗎?回手掏就是老楊最開始玩的,大家都吃了虧,老二都被抓……咳咳咳!喝酒喝酒,咱們敬老楊一杯酒!”
這話說到一半,差點就說了些不文明的詞匯。
可邊上的小嫂子李清瑤,卻早就已經懂那回手掏是什么意思,這玩意兒有個非常好聽的文雅稱呼——猴子偷桃!
只是,楊烈依舊有些木訥,像是歷經過很大震驚之后,完全沒有回過神來一樣,有些被動地舉起酒杯,和眾人碰杯后一飲而盡。
看到姐夫如此樣子,李清桌子底下的腳又用力的踩了一下。
楊烈這才看向程奇和章安兩人開口道:“最近是多事之秋,我們除了去軍營里點卯外,就不要接活兒,先過一段時間再說。”
“那是!”
程奇立刻點頭,章安也點頭表示贊同。
多少錢才是賺啊?
該休息,那確實得休息一下再說。
尤其是,得看清楚接下來的風向再說。
“那,清兄弟給真符灌輸文氣的事兒呢?”程奇忙道:“我已經拉了十多個活兒了,當然要是怕這會兒會出什么問題,也先停了如何?”
對于這事兒,楊烈哪有什么主意?
不過,不等他看向李清,李清便主動道:“這個無妨,可以先弄過來……”
錢是有了,但是這錢難以放在陽光下享受。
至于灌輸文氣,可以鍛煉自己對于文氣的控制,李清覺得不能停下來,越多鍛煉越好。
“另外,程老哥,禁封類真符有消息了嗎?”
這人參已經鬧出這么多的事了,如果不捂緊了,那自己幾人擔驚受怕這么久,不是白費了?
再者,那鬧事兒的高昌茂都已經被邢若鴻送進去了,自己還怕個雞毛?
“這事兒呀,我還真上心,暗中打聽了一下消息。”
程奇放下酒杯,臉上流露出談事兒的認真之色。
“哦?細細說來!”李清頓時來了興趣。
程奇點頭一笑,卻把眼睛看向了一邊還在有些呆木似的楊烈道:
“老楊,還記得你前妻不?”
“嗯?”
一聽到這話,原本斯文吃著飯的李清瑤眼神瞬間就犀利了起來。
“啊?”
楊烈鵪鶉一樣縮著脖子,原本迷離混沌的眼神,瞬間都嚇得清澈如水,眼神堅定的像是要考狀元一樣,字正腔圓,甚至還說了起來了乾國的普通話:
“不,我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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