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這個可能!”張熹也被震驚到了,木訥地點了下頭道:“我估摸著,這首詩的水準非常高,應該已經達到了準鎮國之作!”
“準鎮國之作?”
“便是才氣為金色,但不是很純……”張熹催促道:“瀲兒,你快謄抄到文紙上!”
張瀲兒深吸一口氣,俏臉透露著一抹興奮的紅色,飛快地提筆將這首山居秋暝謄抄到了文紙上!
先前是孫女兒著急忙慌,他還說要穩重,結果到了自己,穩重都不知道丟什么地方去了。
“遮蔽。”
張熹則抬手指著天空道。
霎那間,整個慎獨齋自成一方天地,內部的任何動靜,都不會傳到外邊去。
“嗡——”
張瀲兒謄抄落筆的瞬間,天地共鳴!
原本是黑色墨汁寫成的文字,卻在瞬間引動大量的天地文氣匯聚而來。
每一個文字都浮空而起,從墨色變成金水般浮動流淌的文字!
鎮國之作!
當入乾國太廟接受供奉,傳頌萬世!
“啊?又來?”
正在后院池塘邊上釣魚的丁原感受到了動靜,放下魚竿,身形暴掠而出,瞬間宛若離弦之箭一樣,眨眼功夫,便已經越過十余丈的距離,出現在了書閣側邊的屋檐上。
他看著滿屋子金光琉璃的樣子,但卻沒見到李清的身影后,震驚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收了收,稀疏平常道:“老爺!你寫的啊?”
畢竟,自家老爺身份地位在哪里,寫出個鎮國之作……不說如喝水那么簡單,總而之,自家老爺還是在水準之上的。
“不,就是你想的那個小子!”
張熹捧著書卷,看著浮空而起,不斷顫動的金色文字,嘖嘖稱奇:“這小子,簡直就是個怪才啊!一日之間,就寫了兩篇鎮國之作!”
“啊!什么!”
正站在屋檐上的丁原聽到這話后,失態之下,一個沒站穩,頓時掉了下去。
“咚!”
“丁叔!”
張瀲兒嚇了一跳,忙跑到窗邊去看。
卻看到把地面砸出一個人形印子的丁原正緩緩爬起來,笑著掩飾自己失態的尷尬:“小姐,我沒事兒,你忘記了,我是五品武夫,身體早就已經是銅皮鐵骨,別說就這么點高度,就是從百丈絕壁掉下去,也死不了的!”
“那什么,你和老爺聊,我還在后院釣魚呢!”
丁原腳下一動,瞬間暴掠而出,留下一道殘影在原地。
“呃……”
張瀲兒聳聳肩,回頭看著爺爺將文紙合起來后,浮空的金色文字也隨之重新回到了文紙上。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妙目中流露出異彩:“爺爺,我把我們家的情況都說給他聽了,這樣一個得意高徒,足可以繼承你的衣缽了吧?”
張熹道:“你沒有和他說,讓他去找秦輝的麻煩吧?”
張瀲兒立刻用保證的口吻道:“爺爺不都說了,收徒是為了傳承能夠傳承下去,而不是為了個人恩怨,挑起人與人之間的仇恨,那樣的話,路走窄了,我人族的文脈也會日益凋敝的。”
“嗯,如此就好。”張熹微微松了一口氣。
“爺爺,小師弟明天就過來,要忙的事情可多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張瀲兒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心中默默道:“爺爺,對不起,這個仇,你可以放下,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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