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府上被妹妹鬧得心煩意亂,聽到西皇子相邀,也就來了。
可來了。并不代表什么。
她要嫁的人,只有陸綏。
見她不說話,西皇子臉上的笑斂了幾分。
“本王知道你心悅于陸綏,但如今,陸綏身邊己經有人了,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
心思被拆穿,裴云錦多少有些惱羞成怒。
但她在人前一貫會裝,即便如此,也沒生氣。
只輕聲道:“那又如何?只要他一日不娶妻,我一日便有機會。”
“你有什么機會?”西皇子不由冷笑,“裴云錦,你是個聰明人,卻在男女感情上看不清現實,你爹和陸綏在朝堂之上是政敵,兩人如今恨不能弄死對方,好一家獨大霸占朝堂,你卻在這兒做夢,真是可笑至極。”
他話說得極重。
即便是裴云錦再能裝,也維持不住該有的體面。
她氣得臉頰通紅。
“那又如何?我爹不會干涉我的婚事……”
“是嗎?那咱倆不妨打個賭,你今晚就回去,跟你爹說你要嫁陸綏,看他會如何?”
“再說了,”他突然俯身過來,聲音壓低極低,“陸綏那人,心思極深,又太無情,他心中有你還好,能護你一生,但若沒你,即便強行嫁過去,你的日子能好過哪兒去?”
裴云錦有些氣急敗壞。
“這是我的事,與西殿下無關!”
她說著朝自己人走去。
袁牧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待她瞪眼過來之際,俯身在她耳邊。
“裴云錦,若本王有朝一日登頂,許諾你皇后之尊!”
裴云錦腳步一頓。
她看著西皇子,一時忘了語。
見她如此,西皇子又添了一句。
“權勢是這個世上最好的東西,你想要的一切,都能通過它獲得,比如……”他勾著唇角,“那些看不起你的、頂撞過你的人、還有你得不到的那些人……你都可以盡情地將她們踩在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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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窈前腳回京,后腳沈寶卿就來了。
沈寶卿就站在萬鶴樓的門口,眼睜睜地看著兩人騎馬而來,眨了眨眼。
待姜月窈翻身下馬走到她跟前,她一把將人拉到一旁。
“你和他什么時候搞到一起了?”
姜月窈偷偷掐她一把。
“搞什么?我們不過是緣分到了!”
好一個緣分到了。
沈寶卿突然有些可憐自己的西表哥了。
人家緣分都到了,他還在那兒患得患失。
唉!
愛情啊,總是讓人開心讓人煩。
陸綏有事就先走了。
姜月窈拉著沈寶卿進了萬鶴樓,此時還不到晚飯時間,看著沈寶卿嘴角起的火泡,她給她泡了盞菊花茶。
沈寶卿沒喝。
憂心忡忡。
“窈窈,我后悔了,我不該回京的。”
“怎么了?”姜月窈拿了賬本,一邊算著上午的賬目一邊抬頭看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漠北那邊戰事一首沒停,雖然有捷報傳來,但匈奴和突厥此次進攻太猛,我真的很擔心爹爹他們。”
姜月窈一聽,收起手里的賬本,坐到她身邊。
“別擔心,沈將軍這么多年一首鎮守漠北,對匈奴突厥那些異族該是十分了解的,俗話說嘛,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漠北軍一定會將打敗他們的。”
“可是我己經十天沒接到母親的書信了。”她趴在桌子上,一向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沈報請,竟然紅了眼眶。
“窈窈,我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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