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劉海中偷拿工廠鋼材,觸犯了法律。”
“這個忙我是幫不上啦,畢竟我只是醫務室的醫生,保衛科的事歸根結底不是我能管得了的。”
張建設說話時顯得十分冷靜。
起初,聽到張建設表示不再追究劉海中對他的誣陷,閻埠貴和那位大媽略感寬慰。,當他們聽清張建設后面的話語時,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小建設啊,你讀書多、見多識廣……你覺得劉海中進了保衛科,會有什么后果?”閻埠貴忐忑地問。
“難說得很,偷工廠的鋼管,這種行為……一旦深究,直接送稽查局,恐怕要承擔刑事責任。”張建設皺眉道,話音剛落,幾乎嚇得閻埠貴和那位大媽癱倒在地。
“依我看,如果真要處理,至少判個三五年。”……求支持!
“什么?三五年?!”壹大媽聽后眼前一黑,呼吸急促,瞬間暈厥,向前直直倒去。幸虧張建設反應迅速,及時扶住她,同時招呼閻埠貴和二大媽將她抬到炕上。隨即,他從柜子里拿出銀針,在她頭部幾處穴位刺了幾下,稍有淤血滲出,接著施以推宮活血、按壓人中等手法,折騰許久,壹大媽才慢慢蘇醒。
“老嫂子,你可別嚇我!老劉現在這樣,你要是再出點意外……那可麻煩了!”閻埠貴和二大媽在一旁看著張建設急救壹大媽,全身已被冷汗浸透。直到她緩緩睜開眼,大家才松了口氣,二大媽趕忙勸慰。相比之下,張建設顯得從容得多。聽到二大媽的話,他先擺擺手,一邊收拾銀針,一邊平靜地說:“不用太緊張,壹大媽只是情緒過于激動,氣血不調,一時昏厥,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張建設說得云淡風輕,但壹大媽剛清醒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淚水立刻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命運似乎對我格外苛刻。我們全家大小都依賴老劉生活,要是他被判三四年,我們可能真的撐不下去了……”壹大媽內心滿是悔意。
這事追溯起來,劉海中去工廠偷鋼管,其實也有我的責任。過年時,我還在背后推波助瀾。現在老劉被抓,家庭支柱塌了,我感覺自己的生活也沒了依靠。
“壹大媽,您一定要堅強。”閻埠貴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先安慰了一句,接著轉向張建設問道:“小建設,這事真有你說的那么嚴重?老劉不過偷了幾根鋼管,也沒多大價值,怎么會判這么久?”
閻埠貴本以為,劉海中被保衛科帶走,不過是短期拘留、罰款,再開除廠籍而已。沒想到,這罪名如此嚴重,不僅涉及刑罰,還要關押三四年!
想起以前,傻柱偷了張建設的自行車,只被拘押一段時間。一堆鋼管鋼材加起來也沒多少錢,怎么也得判三五年?這實在難以置信。若非深知張建設從不開玩笑,閻埠貴幾乎懷疑他在嚇唬壹大媽。
“二大爺,您作為院子的負責人,這話讓我怎么說呢……”張建設冷笑一聲,搖頭說道,“你以為老劉偷鋼管只是犯了法嗎?根本錯了!他的最大錯誤是侵犯了公產!”
“這種案件性質極其惡劣,哪怕偷一根針也是重罪。”
“他被判三五年或許算輕的,要是遇到嚴格審查,甚至可能更嚴重!”
張建設并非無事生非,故意嚇人。在這個時代,所有與公家相關的罪行都會受到嚴厲懲罰,絕無回旋余地。
劉海中只是在軋鋼廠偷了幾根鋼管,這事如果處理得當,罪名有輕有重。只要軋鋼廠的領導愿意網開一面,他或許不用坐牢還能保住工作。
“難道我家老劉真的沒救了嗎?”壹大媽絕望地說道。閻埠貴已經開始為劉海中的處境感到惋惜。
“也不一定。”張建設慢悠悠地說,“想讓劉海中毫發無損地離開軋鋼廠,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如果你愿意付出一些代價……”
“我并非完全無能為力,至少能讓這件事的影響降到最低。”
“也許能讓劉海中免受牢獄之災,甚至保住在廠里的職位。”
張建設緩緩開口,他有能力幫助劉海中,但絕不會無償幫忙。盡管壹大媽母子并未冒犯過他,可他們也與他毫無交情。若非顧及閻埠貴的情面,他根本不會插手此事。
“要想救劉海中,關鍵在于你們愿意付出什么。”
張建設并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也不在意劉海中家庭的財產。但他希望通過這次機會,讓劉海中記住教訓,同時也避免閻埠貴頻繁找他麻煩。
于是,張建設決定狠下心來。
“你說什么?張建設,你是認真的嗎?你真愿意幫我們把老劉救出來?”壹大媽聽后,眼睛突然亮了起來,激動地詢問。
“這取決于你們能夠提供的代價。”張建設語氣平靜。
“如果你們無法給出足夠平息廠方怒火的條件,我也是無能為力。”
張建設說話時,眼神微微瞇起,很少有人知道,當他做出這個表情時,就意味著他準備狠敲一筆。
“走!必須走!只要能讓我愛人離開這里,保住他在廠里的職位……無論付出什么樣的代價,我們家都承擔得起!”張建設堅定地說。
壹大媽頓時覺得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毫不猶豫地高聲回應:“小建設,這是真的嗎?你能把劉海中救出來?”
雖然閻埠貴對張建設的能力已習以為常,但這次聽聞他主動提出幫助劉海中脫離困境,仍感到難以置信。難道這小子想害劉海中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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