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綰和他那雙黑沉的眸子四目相對,幾秒過后,她才略帶肆意地勾唇:“如果我說害怕,你會放我離開么?”
剎那間,男人的臉色在陰暗交錯的光線下顯得格外的晦暗,面無表情:“當然不會。”
“那不就行了?”
既然不會,那還問什么問?
奇奇怪怪的。
但傅承霄這次好像沒有那么好哄,眸底的顏色始終寒涼平淡:“綰綰,我想要聽你親口說。”
親口說什么?她不會離開他?
這有什么難得。
她伸手主動圈住他的脖頸,整個人湊近,近到他們能夠清楚感受到對方的呼吸,一字一句:“傅承霄,我親口說,但前提是你不犯底線性錯誤。”
“底線性錯誤?”
“嗯哼。”她哼唧了下:“出軌,家暴,冷暴力都算,具體以我的要求為標準。”
男人啞聲低笑:“這些我都不會犯。”
“是么?”她挽唇笑了起來,眉目如畫:“那我就不會離開你。”
“好。”
說完,他盯著她緋紅的唇瓣,俯身吻了下來。
這對外界都不看好的小情侶,在用他們的方式一點點磨合相處著,共用著同一個書房,討論了很久婚戒婚紗才相擁著休息。
半夜,刺耳的鈴聲突然將兩個人的睡眠打斷。
是給慕綰設給姜北檸的特殊鈴聲。
她睡眼惺忪地擰開床頭的小燈,接起:“檸檸。”
“綰綰。”姜北檸素日里嬌媚的嗓音不知為何有些變調的慌張:“你睡了么?”
“恩,咱倆之間有十三個小時的時差。”
她這現在是凌晨兩點,也就是說姜北檸現在是同一天下午的三點。
任由傅承霄將外套幫她披上,她依進他的懷中,打了個哈欠:“檸檸,你是發生什么事了么?”
姜北檸在電話那頭遲疑了幾秒,才支支吾吾的道:“綰綰,我跟薛謙瑾睡了。”
“什么?”從未想過的回應,令慕綰直接坐起,杏眸睜大:“你說什么?”
“這不能怪我的,是薛謙瑾他裝可憐,我一時沒忍住把他送回了酒店,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等我回過神來,我就睡了他。”
慕綰閉了閉眼,幾乎都要壓制不住心頭翻滾上來的情緒:“你主動的?”
姜北檸扣著手機殼上貼的鉆石,不敢大聲回應:“算是吧。”
“他人呢?”
“他之前被他哥安排的保鏢打得渾身都是傷,再加上……剛剛的事情,所以他傷口崩裂,洗澡去了。”
有傷口還洗澡,這不是明擺著想要傷口發炎,從而繼續換取姜北檸的同情?
慕綰推開想要抱住她的傅承霄,遷怒地瞪了他一眼,嗓音溫涼又冷靜:“我現在就問你一句話,你要不要跟薛謙瑾交往?”
“不要。”姜北檸小腦袋搖得飛快地拒絕:“他跟柳如澤是舅甥的關系,我從一開始就說過,我不會跟他在一起。”
“好,那你現在就只有一條路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