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綰察覺到的時候,傅承霄剛走出房門替她去端飯。
她沒有出聲喚他,反而是撐著最后一點理智,摸到手機,給姜北檸發消息。
高鵬這兩天肯定還會有動作,盯緊他,有異動,直接報警送進去,勿回。
發完,她將手機系統切換回她平常使用的那個。
然后身上的力氣一松,她直接暈了過去。
夢中,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還有傅承霄居高臨下地盯著她,溫淡的嗓音噙著寒霜:“慕綰,現在輪到你捅他了。”
輪到她了?
可她的力氣很小,捏著刀子顫顫巍巍的,就連捅人時,刀子也只能夠捅進去一小半。
就像是鈍刀子磨肉般。
男人痛得高聲尖叫。
“啊……”
她猛然驚醒。
下一秒,她就被撈入一個溫熱寬闊的懷中,大掌在她后背安撫性地拍了拍,還順便覆上她的額頭,似乎是在試溫度。
隨即,男人困倦卻溫和的嗓音響起:“乖,你剛退燒,再睡會兒。”
慕綰反應混沌的下意識應聲,卻后知后覺……
等等,這是傅承霄?
他怎么在自己床上。
似乎是察覺到她渾身的僵硬,男人少許的困意被驅散,單手撐住腦袋,側著身子看她:“看見我很驚訝?”
“恩。”她老老實實地點頭,又緊急補充著:“我怕發燒會傳染給你。”
“無妨,我們睡了一夜,要傳染早就傳染了。”
也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么,他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錯,屈指蹭了蹭她的臉蛋:“雖然退燒了,但今天還需要靜養,想吃什么,我讓張嬸給你做。”
可她聽不到他后面的話,杏眸瞪圓了些:“我們……睡了一夜?”
“是啊,折騰得我只睡了四個多小時,沒良心的小家伙。”
她僵硬在原地,任由他湊過來,薄唇光明正大地落在她的臉頰上,溫熱的氣息,透著說不出的親昵。
慕綰不懂,為什么只是過了一夜,就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就連兩個人之間的氛圍,也如此的……
曖昧。
她看著他光明正大地從她床上起身,動作慢條斯理,就連家居服的顏色和她身上的是情侶色。
有那么一瞬間,慕綰有一種兩人同居的錯覺。
她真是被燒瘋了。
她閉了閉眼:“傅爺,昨晚我是對你做了什么嗎?”
“你果然不記得了。”
他一副輕描淡寫的姿態,令她更加心慌:“我做什么了?”
“不記得沒關系。”他又湊過來,屈指在她額頭上彈了下,低笑,溫存也懶散:“慢慢回憶,總有一天能想起來的。”
慕綰看著眼前矜貴儒雅的臉,只能想到兩個字……
惡劣。
但這種事情,慕綰不知情就總覺得像是顆定時炸彈。
所以,一整天的時間里,她總是各種試探他。
他知道她的心思,卻惡趣味地逗她,低頭瞧著她攥住自己家居服的手指,低笑:“這么主動,不如今晚的中藥讓張嬸給你熬得濃些?”
她嚇得連忙松手。
傅承霄非說她生理期容易疼,昨晚還發燒,是身子弱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