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謙瑾揉了揉眉心,有些無奈:“我跟她很早就沒了關系,你何必牽扯其他人。”
不管怎么說,夏寒曾和他談過戀愛,就算被拆散,也算是同學,實在沒必要傷及無辜。
“那不歸我管。”
傅承霄重新將視線全部集中在慕綰身上,臉上除了冷漠再無其他表情:“綰綰吩咐的,我要替她完成。”
得,他就知道。
薛謙瑾自認倒霉,他早就猜到慕綰的性子絕不是常人知曉的膽怯軟弱,但也未曾想到她能行事如此狠。
尤其是對她自己。
聽醫生說,如果再不退燒的話,怕是就要燒傷腦體了。
簡單點來說,她快要燒傻了。
從始至終,姜北檸都沒開口說話,只是默默地坐在慕綰的床邊陪著,眼眶不知不覺間泛紅。
傅承霄現在看她格外不順眼。
她知道的。
又是一天的時間,慕綰還沒清醒,但體溫已經勉強恢復了正常。
李秘書每天都會趁吃飯時間,拿來些重要文件來讓傅承霄簽署,今天也不例外。
只不過,礙于薛謙瑾也在場,地點從房間變到了餐廳。
只剩下姜北檸一個人守著慕綰。
睨著床上臉色蒼白如紙的人,她按捺了一天的淚水奪眶而出:“綰綰,求求你醒醒吧,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忘了將高志的事情告訴你,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種程度。”
她這兩天里,仔仔細細地將事情捋了一遍。
高志是埃文收買的,火災應該也是埃文派人放得,這完全是來自于他的宣戰。
而綰綰,卻因為她的忘性,沒有任何的提前防備。
姜北檸替慕綰感到委屈,她哭了一陣,剛想要去洗臉,就聽到頭頂上啞得幾乎出不了聲的嗓音響起:“檸檸。”
“綰綰,你醒了?”
姜北檸驚得幾乎是從原地跳起來,眼淚決堤:“你終于舍得醒了?你要是再睡,我真想下去陪你了。”
慕綰的思維遲鈍著,環顧四周:“我睡了幾天?”
“整整三天。”
“這么久啊,我也沒想到我會燒這么厲害。”
她原本只是想要演一出苦肉計給傅承霄看得。
慕綰嘆息,瞧著姜北檸淚眼朦朧的模樣,下意識想要伸手幫她拭淚,卻手腳無力的根本支撐不住。
姜北檸見狀直接攥住她的手,伸到自己臉上:“你還敢說,你這幾天只靠輸葡萄糖活著了。”
“哪有你說得這么夸張。”慕綰虛弱地笑笑,又關心:“薛謙瑾放你自由了?”
“恩,是傅爺出得手,他用夏寒做得威脅。”
聽到傅承霄嚴謹地按照自己的囑咐行事,慕綰眸底劃過一抹深色:“那就好,傅承霄有為難你么?”
“沒有。”姜北檸搖頭:“他只是看我很不順眼。”
“薛謙瑾看我應該也挺不順眼的。”慕綰調笑了一句,掙扎著伸出一條胳膊:“你扶我起來好不好?”
“不好,你這三天不是喜歡躺著么,起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