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插手?我只是給了一點小小的建議而已。”
慕綰用手拉出很小的距離,擺出一副無辜又生動的眉眼:“至于會不會被采納,那就是檸檸的事情,不過……你覺得他會不會聽我的?”
按照姜北檸對慕綰的信任,她何止會聽,甚至會聽計從。
薛謙瑾沒有語,只是一雙略顯晦暗的眸子緊鎖在她的臉上。
她也不怕,勾唇,淡然無情:“薛少,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我不愿意跟檸檸在一起?”
“為什么?”
“因為你并不是真的喜歡她。”
慕綰的眼角眉梢都有著輕描淡寫的冷蔑:“你調查過我,我自然也打聽過你,我聽說,你在y國的那些年里,會和你的前任們玩富家公子落魄記的游戲,看她們會不會因為一點所謂的苦難離開你,對吧。”
薛謙瑾沒有立刻回應,骨節分明的手指抽出一根煙來,垂著眸:“你繼續。”
“你說,你這不就是典型的有病嗎?”
她看向他的眼神中毫不掩飾著涼薄和譏誚:“所以,你覺得你是處男這件事,很值得炫耀么?你只是沒遇到令你心動的人,你只是不屑于碰她們而已,你覺得你高貴,她們都是為了金錢所低頭的賤人。”
一番話令導演組汗流浹背,他們緊急命令主持人喊停,但卻遭到薛謙瑾的拒絕。
只見他叼著煙,也不點,雙腿交疊,嗓音壓低,氣場攝人:“沒事,讓她繼續說,我倒是要看看她還能說出什么來。”
“是你讓我說的。”
慕綰身體前傾,帶著若有似無的逼迫感,也不管心率高低,繼續道:“所以你覺得你是真的喜歡檸檸嗎?不,你對她只是一種征服欲,她是你哥用金錢拆散你和你初戀后,你能找到的永遠不會對錢財低頭的存在。”
薛謙瑾依舊沒有語,但眉眼間所有的情緒全部收斂,給人一種無法描述的壓迫感。
“薛二少,我作為你兄弟的未婚妻,逾越多勸你一句,有病就去看,別跟只瘋狗一樣,逮住什么就非咬死,小心你的狗頭哪一天被打爆。”
慕綰罵得痛快,同時她很清楚,薛謙瑾會生氣,或者說他一定會生氣,甚至她都想到他會如何揭她的短。
但誰曾想,他只是沉默地將香煙點燃,煙霧模糊之間,他夾著香煙的單手舉起:“我認輸。”
這種時候,無人敢回應,就連主持人都只是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導演。
一片安靜中,只有薛謙瑾薄唇弧度笑得陰柔,朝她歪頭:“你贏了,去迎接你的勝利吧。”
這種以對方認輸換取的勝利……
“問你一個問題?”
等到晚餐結束,慕綰坐在庭院里的秋千上,月光透過樹枝的縫隙灑落到她的身上。
傅承霄靠近,站在她身前,微微泛著粗糲的手指覆上她的臉頰:“什么?”
“薛謙瑾為什么沒有反駁我?”她慢吞吞地抬頭,坐在這里十來分鐘的時間,她腦子里想了很多,思緒有些亂的抿唇:“你知道的,他能有很多話反駁我的。”
聞,傅承霄的眸色幽深寡淡下來:“綰綰,你想讓他反駁什么?”
“我當眾戳穿了他心底最隱晦卑劣的想法,他自然要以牙還牙啊。”
她掰著手指,一點點數著:“他可以反駁,我在你面前裝乖,想要得到慕家所有的家產,夙疆拍賣行實際上是我名下的資產,零零散散,他有很多能攻擊的點。”
“綰綰。”他似乎是看不得她這幅模樣,眼神晦暗了幾分,握住她的手:“他讓銀行駁回你的貸款申請,只是想讓姜北檸找他的手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