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凜羽這個屬狗的,上次不知輕重咬出的印子,先是被霍驍看見,又被大哥看見。
一想起這件事,云綺就有些后悔。
后悔那天巴掌扇少了。
謝凜羽卻聽不見云綺的警告,滿耳朵只捕捉到“可以”的意思。
他眼里瞬間綻開光亮,那點強壓的急切再也按捺不住,手臂猛地收緊,打橫將她抱了起來,腳步著急地邁向書桌。
轉身時手肘一掃,書桌上的筆墨紙硯嘩啦一聲全掃落在地,他卻半分顧不上,徑直將她放在冰涼的桌面,俯身便重重吻了上去。
那吻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急躁,全然沒了分寸。唇瓣撞上來時有點疼,卻又急慌慌地含住唇瓣吸吮,像怕慢一秒就會落空。
他呼吸滾燙得嚇人,噴在她臉上時帶著粗重的喘息,連舌尖試探著撬齒關的動作都在發顫。
抱著她腰的手攥得發緊,幾乎要把人勒進自已發燙的懷里。
桌面冰涼,謝凜羽身上的熱度卻像燒起來的炭,從相觸的手腕、相貼的胸口往四肢竄。
連空氣都變得燥熱粘稠,裹著少年不管不顧的急切,燙得人每一寸肌膚都漫過酥麻。
換氣的間隙,云綺眼尾沁出點薄紅,濕潤的唇瓣微微張著,吐息帶著點輕淺的滯澀。
抬眼時眼波流轉,眉梢眼角都沾著點不自知的媚。謝凜羽只是看了一眼,目光就已經黏在她臉上挪不開。
“阿綺……”
“喜歡,好喜歡你……”
癡迷得像是要把她的模樣刻進骨子里,聲音又黏又啞。喃喃在她耳畔說著,又控制不住地磨蹭。
云綺偏過頭避開他的目光,余光掃過滿地狼藉。
方才被掃落在地的紙張有的空白,有的寫滿了字。寫滿字的那些紙上,寫的不是別的,都是她的名字。
不過很快,謝凜羽就自已拉開了距離,耳根紅得快要滴血,額角滲出薄汗,身體繃得像拉滿的弓。
他清晰地感覺到身下的燥熱幾乎要炸開,再親下去他要忍不住了。
可院外還有那么多下人守著。就算沒人,他也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硬生生壓下所有的沖動。
“阿綺,我想娶你,”他聲音都發啞,聲線里裹著的全是委屈,“你嫁給我好不好,我們在一起……”
云綺啪一巴掌又扇過去。
謝凜羽捂著臉懵了一瞬,眼里滿是委屈:“我又怎么了?”
他剛才明明沒再亂咬,也沒留下印記,怎么又要扇他?
云綺掀了掀眼皮:“沒怎么,想扇,有問題?”
動不動就想跟她求婚,是病,得治。
巴掌治百病。
謝凜羽被扇過的臉火辣辣的,熱意順著面頰的肌理往深處鉆,他卻只覺得這幾日那種如坐針氈如鯁在喉渾身刺撓的難受,一下子全沒了。
整個人都舒服了。
這就是被人寵愛著的踏實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