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驍清晰地記得,那日他分明感受到了那樣的阻礙。
那是少女未經世事的生澀,讓他猝不及防。
也正因如此,他才強壓下那股頭皮都在發麻的顫意,指節用力掐著她纖細的腰肢,幾乎是帶著蠻力將她整個人從自已身上提起來。
那一刻,他幾乎用盡了畢生最大的自制力。
畢竟那時他已經決定讓她離開,也以為他們此生再不會有半分糾葛,他不可能真的碰她。哪怕身體的本能在叫囂著繼續,他也近乎冷酷。
可現在……
當兩人徹底相貼的瞬間,霍驍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身體同時繃緊的弧度。
一種極致的、幾乎要將他理智撕碎的感受在他四肢百骸炸開,每一寸肌膚的觸碰都像帶著電流,讓他幾近戰栗。
可與這份極致感受如影隨形的,是心口驟然傳來的鈍痛,猛然敲打著他的神經,沉重得讓他幾乎喘不過氣。
她有過別人了。
就在他們分開后的這些時日里。
這個認知像淬過冰的針,狠狠扎進他的心里。
那個人是祈灼,是裴羨,是謝凜羽?亦或是,他不知道的別的什么人。
一個個名字在腦海中掠過時,像藤蔓般死死攥緊了霍驍的心臟,越攥越緊。
怎么可能不嫉妒。
明明,她本可以只屬于他一個人。
他是用八抬大轎明媒正娶,將她娶進門的夫君,是她名正順的依靠。她的笑該只對著他,她的軟語該只說給他聽,她身上的溫度,也該只讓他一人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