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嫉妒以自我為中心的人,陳墨當然不可能全信林殊芳的話,但事情肯定是大差不差的。
只是在林殊芳說完后,他的眉頭卻不由的皺了起來,心中暗道:“就這?”
沒錯,在陳墨的心里,這根本就不算個事兒,不就是賣幾個賠錢貨嘛,賣了也就賣了,反正又不是帶把兒的。
陳落因為這個跟他們家斷絕關系,簡直不可理喻!
最主要的是,陳落竟然因為這件事兒,不但自己斷絕關系走了,還將他們老爹送了進去,以后家里能管他上學的人就剩下了一個云翠。
至于陳道和林殊芳,她們兩個加一塊兒都掙不到一個正常勞力掙的錢,家里純粹就是倒貼養著他們。
因此,將事情捋順的陳墨瞬間將陳落給記恨上了,他憑什么斷絕關系?憑什么不供他讀書?
想自己單獨過,不可能!
自認為自己占了理的陳墨瞥了一眼林殊芳,道了聲謝后便起身回了屋。
隨手將書包扔在了床上后,他又匆匆出了家門。
林殊芳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但隨后便露出了擔心的表情喊道:“老三,這外面兒下著雪呢,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不用你管!”
陳墨頭也不回的喊了一聲,便消失在了茫茫風雪當中。
直到這個時候,陳道才再次從屋子里走了出來,朝著林殊芳伸出一根大拇指,笑著道:“媳婦兒,你是這個!”
林殊芳捋了捋耳邊的頭發,帶著些許得意的開口:“那是,咱們跟老二不可能和解,但老三卻跟他沒仇,以老三的性子,肯定不愿意丟了老二這個血泵,看著吧,他們兄弟兩個,有的鬧的。”
“沒錯,如果能趁機將老三那個拖油瓶甩出去的話,到時候咱們家里也能輕松不少。”
陳道盤算著家里的事兒,越想越覺得自家媳婦兒厲害。
幾分鐘后。
陳落的院子里,剛剛將雪全部鏟到圍墻周圍的陳落直起身子活動了一下筋骨,想起前面自家媳婦兒最后的那個舉動,無奈的嘆了口氣。
其實以他和梁曉燕的感情,吃肉是肯定沒問題的,不過他就是擔心梁曉燕的身體承受不住。
今天的梁曉燕看上去精氣神都好了不少,所以他才問了一句,卻沒想到換來的卻是個模棱兩可的態度。
已經整整五十年沒有過夫妻生活的陳落,對這些早就陌生了,尤其是前世的他經歷過的血腥太多,現在失而復得,他太擔心會出什么后悔莫及的事情。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大門忽然被人拍響。
愣了一下后,陳落暫時甩掉了腦子里那些顏色廢料,走到大門口拉開了大門,看清來人后皺眉道:“陳墨?你來做什么?”
陳墨臉色陰沉,咬牙道:“二哥,你怎么能跟家里斷絕關系?你讓我怎么辦?我告訴你,要么你重新回家,要么以后我就跟你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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