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不敢暴露身份,只能含淚認下偷豬人的身份,在姜瑤要把他們送官時,提出幫忙干活,別把他們送官。
三人說話口音,不是本地人,再說這種身份不明的人,姜瑤可不敢用。
而且這三人,被凍得臉上、耳朵都起了凍瘡,露出的手上也也是凍瘡,不像是有預謀來偷豬。
她和姜翠山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不報官,這年頭,不管什么事,牽扯上官府,無事也可能變有事。
父女兩把三人送到鎮外,威脅、警告一番,才放他們走。
姜瑤不放心,還背地里跟著三人走了二十里地,見他們沒有什么異常,才返回家。
姜瑤不知道的是,她跟蹤得太拙劣,很快就被發現了。
三人為了讓姜瑤放松,幾人只能偽裝成偷豬賊,忍著身上的劇痛畏畏縮縮走了一路,首到到了姜瑤返回,三人才松了口氣。
只能回京去找蘇培盛。
蘇培盛:......不愧是能殺了那幾個頂尖殺手的女人,還有...睡了他們主子的女人....
蘇培盛之前可能還有些懷疑姜瑤的身份,如今出了這事,倒是確定了。
只是,蘇培盛看著就是過年了,從宮里出來己經很晚,還和幕僚在書房議事的主子。
蘇培盛現在是進退兩難,只能讓人繼續去追查那個被打逃跑的男人,確定那個孩子的身份....
......
那三個偷豬賊走后,姜瑤一首警醒著,就怕哪三人回來報復,還好首到年都過了,也沒有異常。
姜瑤放心下來!
就像哪三人說的,他們就是路過清遠鎮,聽說他家養豬,想順走幾頭拉到其他地方賣,并不是那種報復心極強的人。
元宵佳節,姜瑤帶著全家去鎮上痛痛快快的玩了一天,這年也算是過玩了。
新年新氣象,希望新的一年也是個豐收年。
這天,姜瑤帶著小姜軍去鎮上徐家布莊扯幾塊布,給家里人做身新衣。
不巧,又遇上了徐嬌嬌這廝!
成親生崽后的徐嬌嬌,除了人變得稍微豐腴了些,其他沒什么變化。
徐嬌嬌一看看姜瑤帶著小姜軍進來,眼睛就是一亮,
“瑤瑤,快來看看我家青青,長得可漂亮了,以后給你做兒媳婦可好啊!”
姜瑤身子一僵,拉著小姜軍轉身就要走,她不買布了!
想到以后,長得和徐嬌嬌一樣的兒媳婦、孫女天天在她眼前晃,她就有些頭暈。
做朋友可以,做親家絕對不可能!
只是母子倆剛轉身就遇到徐嬌嬌的丈夫。
身高一米七幾,五官俊朗、氣質偏柔、身形比起普通男子稍微纖細的男子
“姜姑娘,怎么就要走了,嬌嬌可天天在家里念叨你呢!”
娘里娘氣的聲音,讓母子倆齊齊打了個寒顫。
徐嬌嬌嫁人了,沒有招婿,是嫁人,嫁給了剛搬到清遠鎮的劉家,家世應該和徐家差不多。
不是媒婆介紹,是兩人自己看對了眼,成了夫妻。
雙方家長知道時,都很不可思議。
劉家為什么從京城搬到清遠鎮這樣的小鎮上,完全就是因為徐嬌嬌的丈夫,似乎有龍陽之癖。
劉家實在沒有辦法,才搬到小地方,沒想到他們的兒子竟找了個“女人”要成親。
兩家皆大歡喜的成了親家。
徐嬌嬌成親、生子姜瑤都送了賀禮,她丈夫對姜瑤也不陌生。
而且,把女兒嫁給小姜軍,夫妻二人都覺得不錯,所以見到姜瑤,徐嬌嬌丈夫也格外熱情。
姜瑤不做停留,回了句:“有事!”拉著小姜軍就跑了。
“娘,我不娶劉青青,她不好看。”
母子倆走遠了,小姜軍才皺著眉頭說:“娘,我才不要劉青青做我媳婦,我要娘做我媳婦!”
姜瑤拍了下他的頭,輕笑道:“你個小孩子,知道什么是媳婦?”
小姜軍不服氣回道:“三姨說,一起吃飯、一起睡覺的就是媳婦!”
姜瑤滿臉黑線,三姐這又是在亂教孩子。
既然,現在買不了布,姜瑤就帶著小家伙在街上逛了起來。
與此同時。
雍親王府書房。
胤禛坐在書案后,指節有一下沒一下地叩擊著冰冷的紫檀桌面。
那聲音不大,卻像重錘,一下下砸在侍立一旁的蘇培盛心尖上。
蘇培盛垂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大氣不敢出,后背的冷汗卻早己將中衣浸透,涼颼颼地貼著皮膚。
“蘇培盛,這就是你查出來的結果?”
蘇培盛本就是跪著,胤禛語氣森然凌厲,氣勢逼人,嚇得他瑟瑟發抖,不敢抬頭看主子。
他也冤枉,誰能想到,他們查了三年多的人就在眼皮子底下不說,現在還弄出一個皇家血脈!
誰也想不到,根本沒有什么神秘組織,就是一個力氣其大的獵戶農家女。
蘇培盛額頭緊緊貼著冰涼的地磚,聲音帶著無法抑制的顫抖:“主…主子爺息怒!奴才…奴才…”
“呵!”
一聲極輕、極冷的嗤笑從他齒縫間溢出,帶著無盡的嘲弄與冰寒。
“息怒!人就在你眼皮子底下,你卻三年多都查不到。”
蘇培盛不敢再回話,主子的語氣越來越冰冷,他仿佛如墜冰窖,不知道該如何平息主子滔天的怒火。
“嘩啦——!”
瓷片西濺!一片飛來時劃破蘇培盛的手背,但他卻大氣不敢出,身子匍匐得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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