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跟著沈煉轉身離去。
張壽看著高陽離去的背影,咂咂嘴的道:“兄長,有一說一,這活閻王還挺講禮貌的。”
剎那間。
張平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張壽立刻改口,一臉義憤填膺道:“我的意思是,他這也太囂張了!”
“這活閻王當我們錦衣衛衙門是什么地方了,茶館酒肆嗎?想來就來,想見誰就見誰?”
“這必須弄他!”
張平嘴角一抽,有些疲憊的道:“弄?”
“陛下先前分明對他怒到極致,現在態度又變的很是微妙,儼然是故意護著這活閻王,有陛下這座靠山,咱哥倆拿什么弄?”
張壽聞,眸子一陣閃爍。
“兄長,我覺得解鈴還須系鈴人,陛下一個人孤單寂寞太久了,也該找點美男子去陪了……”
“眼下春天到了,正是萬物復蘇的季節,陛下也難免會有所悸動,我覺得正是時候!”
他話沒說完,目光無意中瞥向窗外墻角,忽然頓住,臉上露出極其怪異的表情。
張平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墻角陰影里,兩條野狗正弄的不知天地為何物。
張平皺著眉,訓斥道:“這有什么好看的,此乃牲畜,完全是遵從本能行事,難道還能代表陛下也有需求不成?”
“可大哥,這是兩條公狗啊!”
嘶!
什么?
張平猛地一愣,凝神仔細看去,臉色瞬間變得精彩紛呈。
另一頭。
錦衣衛詔獄。
甲字三號牢房。
蕭晴與陳先生被關在相鄰的囚室里,手腳全都戴著沉重的鐐銬,極為狼狽。
陳先生唉聲嘆氣,面如死灰:“虧大了,虧大了啊!”
“我當時就察覺那高長文不對勁,拿到錢跑得比兔子還快,早知如此,當時就該果斷撤離,也不至于落入這錦衣衛的天羅地網!”
“這下完了,全完了!”
蕭晴的臉色同樣極為難看,她身為大乾假太后,此刻落到了錦衣衛的手上,也是完了。
大意了!
面對高陽這種狡詐如狐的毒士,她都能逃脫出來,沒想到卻栽在高長文的身上。
這件事,她就不該親自出面,更該千萬分小心,怎能因高長文一介弱智,而失了警惕。
但現在再說這些,也都沒了意義。
蕭晴靠著冰冷的墻壁,開口道:“先生也不必過于自責,至少……我們的‘毒計’還在進行,只要能重創大乾,我等就算犧牲,也算值得。”
“此次我們雖然栽了,但先生之名必定隨著這釜底抽薪的無解毒計傳遍天下!”
“先生……還是很有才的!”
她頓了頓,語氣帶著幾分安慰:“待會兒錦衣衛上酷刑,先生大可全都招了,反正此計乃陽謀,大乾無法可解,先生又何必徒受皮肉之苦?”
陳先生看向蕭晴,沒想到蕭晴非但不責怪他,還讓他待會兒直接招了,免得遭罪。
他的嘴唇一陣嗡動,內心極為感動。
這一刻。
反正也落到了大乾的錦衣衛之手,左右是沒了活路,他試探的囁嚅道,“蕭大人,其實……其實我有一件事,瞞你很久了,現在死到臨頭,我覺得不該瞞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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