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爺!”
燕家的獨子,寶貝金疙瘩,整個江城都知道,燕家是黑色背景轉型,即便經商了,當年那些勢力也還在,橫跨黑白兩色間的太子爺,到哪都橫著走,但凡是招惹他的人,明里暗里被整百八十回,不死也得脫層皮。
“怎么是您啊,誤會誤會我們走錯了。”
“沒走錯。”
燕遲側身靠著,往后稍了下眼神,“你們要找的人在里面呢,進去看看?”
“不不不沒找人,誤會”
“是么?”
燕遲似笑非笑,“知道里面是誰嗎?”
蔣總小心翼翼的問:“誰呀?”
他輕聲一笑,“你大爺。”
話落,抬手指了一下趕過來的保鏢們,“打死他。”
“算了,留口氣,揍完了扔醫院里去。”
“是!”
夜宴本就是燕家名下的產業。
裴聿禮抱著孟晚梔出來,他的西裝披在她身上。
小小的一只窩在他懷里,臉頰蹭著西裝領邊,埋了半張臉進去。
謝北修藏在墻后,親眼看見孟晚梔被抱走,他從陰影下走出幾步,發直的視線盯著男人漸行漸遠的背影,一股怒意升了上來。
三年沒管她,她身邊居然有了別的男人。
她怎么敢的!
“聿哥。”
燕遲追出來,“她情況不太對。”
夜間風涼,即便是從室內出來,冷風撲臉上,都不至于臉紅成那樣,更何況人還是暈的,上臉純粹是身體反應。
裴聿禮側身,方便燕遲托著孟晚梔的手給她把脈。
片刻后,臉色有些古怪。
“她不會喝酒吧?”
“的確是中藥了,我聽說過,姓蔣的玩得臟,但她喝得不多,藥效被酒精給蓋過去了,緩一緩就好了。”
燕遲挺可惜的瞄瞄裴聿禮的臉色,“今晚不用辛苦聿哥給人家做解藥,太可惜了。”
裴聿禮懶得理他,一腳把燕遲給踹車門上去,后者識趣的拉開車門,把著門框笑瞇瞇的等他坐進去。
車子揚長而去。
徑直開進了汀水灣。
別墅前站著一道身影,廊燈將男人腳下的陰影拉長到臺階下,黑色西裝幾乎隱在光暈里,車前燈打到身上,迷糊了臉。
這是汀水灣的管家,傅琛。
自從三年前孟晚梔住進來后,他便在這兒了。
等車停穩,傅琛拉開后座的車門,視線匆匆撇過窩在裴聿禮懷里的孟晚梔,腳步側轉,站到一旁。
恭敬道:“裴爺。”
“嗯。”
裴聿禮淡應了一聲,抱著孟晚梔進去,上臺階時顛簸了下,孟晚梔含糊的低叫了聲,睜開眼來。
裴聿禮停下。
低頭。
孟晚梔半睜著的眸子故作姿態的瞇起來,“你”
不知道她是認沒認出來,大概是認出來了,不然怎么會咬牙切齒。
張口便嚎:“廢柴,咬他!”
裴聿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