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他輕漫的抬了下眉梢,視線越過她,和斯頓先生對視兩眼,笑了,“他說什么了,你翻譯給我聽聽。”
“斯頓先生說,很喜歡我們公司的設計師,尤其是蘇設計師的蝴蝶系列。”
裴聿禮輕笑著看她說話,眼珠子長她身上了似的,從一開始坐下來就是這副死樣子,一句話不說光盯著她看。
“小裴總,我可以不說俄語了嗎,實在忍得很辛苦。”
斯頓先生一句話把孟晚梔給干懵了。
裴聿禮用流暢的俄語和他說笑了幾句。
大概是孟晚梔臉上的震驚太明顯了,斯頓先生用打趣的語氣和她解釋:“小裴總大學時來俄國短暫的做過交換生,那年我有幸做他的客座教授,他很風趣,又很嚴肅,你們國家有個詞叫什么高冷,對。”
“不過他在我眼里是調皮的,來之前他跟我打電話,說是帶了個小秘書來,對俄語很感興趣,想讓我們用俄語交流。”
斯頓太太拉著她的手,“你俄語很好呢,口音很純。”
孟晚梔第一次被夸,笑不出來。
她被耍了。
她勉強笑笑,“先生和太太,平時是用哪國語多些?”
“當然是中國話了,我太太是中國人,我們在家里都是用國語交流,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她面上的笑更深了些,舉起酒杯和他們碰杯。
裴聿禮臉都黑了。
他是提過,但是沒讓斯頓在這會兒拆穿他。
費勁半天在她手心里寫字,這下全完了。
果然,結束飯局后,一晚上孟晚梔都沒和他說話。
一小時后送外賣的敲門,他拎進來一盒小龍蝦。
樓梯上的腳步聲很快,三兩下躥到他身邊把外賣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