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晚說的話夠狠,至少裴聿禮沒再有過分的舉動,他甚至都沒放眼神在孟晚梔這兒,一直側著身坐,和江淮安說話。
指尖搭在桌沿,時而輕搭兩下,無名指上的戒指很晃眼。
孟晚梔被惡心得沒什么胃口。
早餐后她便開車走了。
裴聿禮一直望著她離開的方向,黑眸深斂。
是不是答應得太草率了?
之后的幾天,孟晚梔沒再在公司里碰見裴聿禮。
他出國了,一趟公差。
她也不往外跑了,留在公司里。
每天按部就班,偶爾和江稚約飯,生日那天的禮物她都沒帶走,偷偷放在書房里,后來江家下人打掃衛生的時候翻到一整個柜子里碼放得整整齊齊的禮物盒,立馬告訴了江稚。
江稚特意打電話來罵了她一通,轉頭就給補了個三百萬的包。
閨蜜送的,孟晚梔拿著才不手軟。
她每天忙得很充實,幾乎沒有對裴聿禮這個“奸夫”的戒斷期,她總算是求來了公私分明的界限。
該高興的,心里卻偶爾有些微妙。
她不愿意去細究,更不去深想。
桑梨提醒她下班了,她回過神,把資料都存好,收拾桌面,發現一份封面倒扣的合同,翻過來,“離婚協議”四個大字。
都忘了白天什么時候去打的。
她咬咬牙,揣兜里帶走。
當晚,裴聿禮在度假山莊里,收到了傅琛的信息。
月色深濃,窗外燈光璀璨,婆娑樹影倒映在落地窗上,男人把著睡袍腰間系得松松垮垮的帶子,拿手機的指尖上夾著一根香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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