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唯有揮灑熱血與怒吼...才能迎來新生”
聽著艾薩克的話語,戴維·厄普丘奇只覺得自己的意識出現了恍惚,不禁喃喃的復述了一遍。
“盧安·斯旺森掀起了第一場叛亂,他糾集了礦洞當中的所有工人,開始對帝國侯爵卡拉維·里斯雷的府邸展開猛烈的沖擊,打算將這個始作俑者殺死,其余沒有參與叛亂謀劃的人,也都趁亂加入了協從的隊伍。”
“將近三萬人的工人隊伍,對抗一萬名手持槍械的帝國士兵,那是一場幾乎殘忍血腥的搏殺場面,接連的槍械轟鳴不絕于耳,他們僅憑著一腔的血勇與帝國士兵搏殺,鮮血流滿了整個城市街道,堆積了數不盡的尸體,這場叛亂是失敗的。”
提起這場讓空氣中動彌漫著血霧的悍勇叛亂,戴維·厄普丘奇只覺得那場動亂依舊在以前歷歷在目。
“冬日之家的現任管理者,萊德·克倫威爾先生預見了這場叛亂的失敗,他糾集了人手趁著叛亂大肆歸攏死亡帝國士兵手中的槍械,等到侯爵卡拉維·里斯雷自以為重新掌控局面,還亂不急肅清隱患的時候,我們立刻掀起了第二場叛亂,打了帝國士兵一個措手不及!”
“在活路已經斷絕的情況下,我們每個人都悍勇無畏,即便面對槍林彈雨也沒有人退縮一步,我們從白天打到黑夜,從街道打到房屋,反復糾纏了十數日的時間,最后砍下了侯爵卡拉維·里斯雷,徹底解放了冬日之家!”
“這場叛亂幾乎打碎了半個城市,隨處可見傷痕遍布的尸體,有帝國士兵的也有普通居民的,死亡了的人數至少有五萬余人,我們失去了相互扶持的親人,換來了這場慘烈的勝利。”
“可是...”
說到這里,戴維·厄普丘奇重重嘆息了一聲,繼續道:
“由于前任管理者疏于對蒸汽能量塔的維護,加上這場叛亂持續了太久的時間,蒸汽能量塔的內部出現了一個致命的缺陷,以及許多不可逆的損壞,每次的故障都會導致能量塔的壓力上升,我們的蒸汽工程師通過維修站正在盡力的修補,但這樣的修補無法持續太久的時間,我們只能盡量拖延這個最糟糕結果的進程。”
“這么大的事情...”
將對方所說的事情在腦海當中細細揣摩,維克多率先提出了質疑,問道:“你們的能量塔...不,冬日之家,應該不會指派你一個人一支隊伍去吧?”
“我總共派出了四支偵察隊,每支偵察隊一共有三個人,分別向冬日之家的四個方向前行,為了就是能找到幸存者的聚居地。”
面對這個問題,戴維·厄普丘奇面色不免落寞了幾分,說道:“我的同伴...全都死在了這場長途跋涉的路途上,他們沒有任何在雪地上前行的經驗,只是憑著一腔的信念在前行。”
“四支偵察隊,四個地方。”
雖然同伴的離世不免讓人傷感,但維克多的思路卻非常的清晰,繼續問道:“你們靠叛亂掀翻了帝國的對冬日之家的統治,居然還敢派偵察隊前往帝國建立的蒸汽能量塔尋求援助,你們就不怕遭到清算嗎?”
“我們想借助的是帝國的技術,讓他們幫助我們修復能量塔。”
戴維·厄普丘奇說道:“至于會不會遭到帝國的清算,那也要等到蒸汽能量塔被修復好了再說,否則蒸汽能量塔損毀了,會不會被帝國清算也就沒那么重要了。”
這個理由給的非常充足,安格洛夫和維克多相互對視一眼,各自默默地點了點頭。
“那么...冬日之家在哪個方向,距離這里有多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