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狗屁的官員和貴族拿我們當什么了,予取予求的豬玀嗎,想給多少食物就給多少食物,想要我們的人就絕不會不能反抗,這幫混蛋從來就沒把我們當做人看!”
不提他的憤怒,附近其余的壯漢同樣是怒火上衣,全都已經在心底演練了不止一遍將士兵開膛破肚的場景!
可面對眾人的情緒,絡腮胡男子卻并沒有太在意,他的目光投過面前人頭間的縫隙,正牢牢鎖定著不遠處床鋪上方的一道男孩人影。
看著對方從床鋪上下來后,他迅速轉移了視線,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
等到男孩的身影背對著他離開時,絡腮胡男子這才重新將視線投去,隱晦的比了一個三的手勢。
剛才還繪聲繪色惱怒的光頭壯漢,以及周圍的其他人,自然都是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聚在一起又交談了一會之后這才散開。
......
同一時間。
蒸汽列車頭區域
第三節車廂。
又是那間富麗堂皇的列車廂內,手里拿著酒瓶緩緩給自己滿上一杯,法比安·迪亞斯注視著酒液流淌入玻璃杯當中,放在鼻下輕嗅了一下,臉上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了享受的神情。
可手里拿著酒杯,他卻并沒有急于飲入口中,反而是將酒瓶放在鋪著擺布的餐桌上,似乎是在等待著什么。
就在旁邊服侍的一名女傭見狀,當即側過身彎著腰拿起酒瓶,在旁邊的一個小杯子里倒了一點點,隨后有些顫巍巍的將酒水一飲而盡。
盯著女傭把酒水喝下,法比安·迪亞斯非常有耐心的抬手拿起自己的懷表默默計數。
直到三分鐘的時間過去,在確認女傭沒有任何的異常情況后,他這才拿起酒杯品嘗了起來。
“列車長,我這邊需要一個執行的手令!”
看著他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樣,靜靜站立在旁邊等候的吉恩.科爾有些按捺不住內心的急切,低聲道:
“那些貴族和商人禁止我們的搜查,他們無視比斯特之邦政府的勸慰,甚至動用私人武裝跟我們對抗,這幫人完全沒有將我們放在眼里,我需要您授權動用天選者的力量!”
“夠了,吉恩!”
聞聽此,法比安·迪亞斯本來舒展的眉頭微微皺緊,沉聲道:
“雖然我對于他們的態度同行不滿,但你應該清楚這些貴族和政府要員抱團起來,會有怎樣的能量,即便我們動用天選者,可等到一切結束后,你又打算怎么和邦主交代?僅憑一個搜查犯罪人員,卻在遭遇到強烈抵抗嗎?”
說著,他將手里的酒杯一飲而盡,繼續道:“暫時不要動他們,僅僅為了一個犯罪者的人,不值當。”
“可您有沒有想過,就那么一個犯罪人員,就很有可能給整輛蒸汽列車造成致命的打擊?!”
對于列車長的遲疑吉恩·科爾心里非常的清楚,對方并不是懼怕那些武力有限的政府要員和大貴族,懼怕的是因為自己的擅自決策,而在交接期時引來邦主的怒火。
他有些無法接受的看著一切事情與自己無關的列車長,還是爭取的說道:“如果那名隱藏的威脅真的對蒸汽列車造成了不可挽回的破壞,那列車長你是否有想過,那時候又該如何和邦主交代?!”
“夠了!吉恩,別忘了我才是列車長!”
被接二連三的頂撞,法比安·迪亞斯同樣是非常的惱怒,將手里的酒杯重重的砸在桌面上,晶瑩的酒水四散分濺,他怒視著面前的屬下,冷聲道:
“你以為就你一個人關心蒸汽列車的事情嗎,實話告訴你吧,我對這輛列車的掌控比你強不知道多少,那個隱藏的威脅我已經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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