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光東作為混混頭子。
小弟挨了打,當老大的自然要幫忙找回場子。
不然以后誰還肯替他賣命?
可當他聽說,打陳海天的家伙,以前還他媽是個傻子,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隨便點了十幾個人,讓他們都聽陳海天的指揮。
因此,一幫子人就聚在了這個磚房里。
劣質香煙的煙霧,彌漫整個磚房。
十幾個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嘴里叼著煙的陳海天身上。
很顯然,都在等他拿主意。
陳海天用力吸了口煙,把煙屁股狠狠摔在地上,用腳碾了碾,仿佛煙頭就是陳馳的臉。
“媽的!老子這口氣憋了不是一天兩天了。”陳海天環視一圈,聲音里充滿了一股壓抑的陰狠,“陳馳那個傻子,居然敢他媽對老子動手!”
“這要是不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老子以后還他媽怎么混?”
曹家強臉上,帶著諂媚和恨意的笑,接過話道:“海天哥說的對,那傻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運,突然就邪性了。”
“不過再邪性也沒用,有這么多兄弟在,非得把他屎給打出來不可。”
弟弟發了,作為哥哥的曹家灣,自然是連連點頭力挺:“對!必須讓那傻子知道,傻子永遠就是傻子,敢騎到我們頭上,就是找死!”
一個穿著背心。
虎口上方紋著蝎子的混混,咧嘴笑了笑:“海天,你就說怎么弄吧,東哥讓我們來就是給你找場子的,一個村里的小子,還能翻了天不成?”
“就是,我們十幾號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
另一個瘦高個附和。
其他人見狀都紛紛表態,誓必要把傻子打的連媽都認不出來。
陳海天對眾人的表態非常滿意。
自信心前所未有的膨脹。
摸了摸之前脫臼,現在已經活動自如的肩膀。
開始部署他想了很久的“妙計”。
“我們人多,硬打都不是問題。”陳海天先定了調子,以此顯示自己的英明,“但是,不能讓他死得太痛快,這樣不解恨。”
“沒錯。”蝎子男點點頭表示了贊同,說道,“只是簡單的打他一頓,這樣體現不出來咱們兇狼幫的威名!”
“要我說,至少得廢他一只手。”
“別說以后見到,哪怕聽到兇狼幫的名頭,都得嚇到尿褲子。”
陳海天眼神透著精光,道:“我打算把那狗日的引出來……”
“怎么引?”
曹家強立刻插話問。
“簡單!”陳海天被打斷有些不爽,只是瞪了他一眼,但并未計較,繼續道,“晚上你們兩兄弟去帶話,就說老子在村后小樹林要跟他單挑,報仇,然后再說點難聽的話,一定能把他激過來!”
“咱不是群毆嗎?為啥要說單挑?”
靠墻抽煙的一個混混有些疑惑。
陳海天沒好氣的看著他,一副“你懂什么”的表情:“你傻啊!”
“要是說我們這么多人還敢來嗎?擱你你也肯定躲啊。”
“上次我們三個人都沒打過,這次說單挑,他肯定覺得能輕松打贏我,不就會放松警惕了?”
“等他到了小樹林……”
“到時候咱們十幾個人沖出去把他一圍,還不是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陳海天這話,讓蝎子男微微撇嘴。
三個打一個都沒打過,居然還有臉說出來?
真是你媽個棒槌。
也不知道東哥是怎么想的。
竟然還要給他出頭?
要是自己,在聽到陳海天的要求后。
肯定是先甩他幾個巴掌再說。
要不是自己提議,說得廢了那傻子一只手。
這鯊臂廢物,絕壁只是打一頓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