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陳馳稍顯困難的咽了咽唾沫。
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只是笑容有些干澀,問道:“那什么,李醫生,你有話盡管說。”
“陳某人我,咳咳,但凡能辦到的,咳咳,絕不,咳咳,絕不推辭。”
“不好意思,嗓子有點干,咳咳咳……”
這解釋,不管怎么看都顯蒼白。
李菁不禁怔了一下,但馬上就反應過來了。
畢竟她可是個如花似玉的年輕姑娘,而且對自己的外形,也有著絕對的自信,否則也不至于變成現在這樣。
試想一下。
一個單身的姑娘,跑過來找一個單身的男人。
而且模樣,還是那么的容易讓人聯想。
難怪陳馳會是這種表情。
只不過他說的話,頓時讓李菁腦中,浮現出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形象。
嘴上說的,跟心里想的,完全不是一碼事。
不由得撇了撇嘴,小聲嘀咕:“渣男!”
陳馳的五感何其靈敏?
隔著二里地都能聽清蚊子的公母,這點嘀咕能逃過他的耳朵?
當即滿臉的愕然。
不是,我這什么都還沒干呢,怎么就成渣男了?
這誰聽了能樂意啊?
有些郁悶的說:“誒,李醫生,你這話是從哪論的啊?咱得講道理吧。”
“哼哼!”李菁哼了兩聲,也不解釋,而是直接道明了來意,“我來找你,是想跟你學習醫術的。”
這反轉,來的太快。
陳馳一時間沒能兜住,臉上頓顯一片尷尬。
恨不得當場在地上摳出個三室一廳來。
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趙芳芳那烏鴉嘴,這次可算是把他給坑慘了。
什么崇拜?
什么好奇?
人家壓根就沒往那方面想,純粹就是沖著他的醫術來的。
這下可好,自己剛才那副又是吞口水,又是干咳,又是解釋的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個心懷不軌的猥瑣形象。
怪不得,怪不得李菁會小聲的嘀咕“渣男”兩個字。
換誰看見一個大男人,對自己露出那樣的表情,恐怕都會有同樣的想法。
即便陳馳自認為臉皮厚度接近無敵,但還是感覺臉皮在發燙。
這輩子都沒這么丟人過。
深吸了一口氣,強行把心里的窘迫壓下,努力讓表情看起來自然一點。
“咳……學醫術啊。”
陳馳干巴巴的重復了一遍。
腦子飛速轉動,想著怎么把這個場子給找回來。
直接承認自己想歪那是不可能的。
因為那樣也太沒面子了。
必須想個辦法,重新掌握主動權。
李菁看著他那由尷尬轉為故作鎮定的模樣,心里那股“道貌岸然偽君子”的印象就更深了。
輕輕哼了一聲。
抱著雙臂,下巴微微抬起,擺出一副審視的姿態。
“怎么?不愿意教?”李菁的語氣,帶著些許的挑釁意味,“還是說,陳醫生覺得我沒這個資格?”
“那倒不是。”
陳馳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忽然笑了,只是笑容里,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只是,李醫生剛才不是還說我是‘渣男’嗎?”
陳馳特意加重了音調,慢悠悠的繼續說道-->>:“我只是在想,一個‘渣男’教出來的能是好東西嗎?萬一把你給帶壞了,我可擔待不起這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