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起電話的瞬間，男孩鬼哭狼嚎的聲音便爭先恐后地從聽筒里涌出來，夾雜著隱約的磕碰聲，像是正遭受著酷刑。

“我說！我說！”

劉鳳芝的心理防線瞬間崩塌，她慌忙擺著手，聲音里帶著哭腔，“我都說！你們別打我兒子！別打他！”

喬彧面無表情地掛斷電話，目光依舊冷得像冰：“是誰指使你的？”

“是

是一個女人找到的我。”

劉鳳芝的聲音斷斷續續，眼神躲閃著不敢看他，“我不認識她，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她就說給我錢，讓我去訛林為民。”

“你收了多少錢？”

“三、三萬”

劉鳳芝的聲音壓得更低，幾乎要埋進胸口。

對方不僅給了三萬定金，還說只要能從林為民那兒訛到錢，全歸她所有；要是最后能讓林為民身敗名裂，還會再給她十萬。

“把地上的臟東西清理了，滾吧。”

喬彧的話像一道赦免令，卻讓劉鳳芝不敢立刻動彈。

她愣了愣，還想再說些什么，卻對上喬彧冰冷的眼神，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要清理得干干凈凈。”

喬彧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補充道，語氣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威脅，“有一處不干凈，就剁你兒子一根手指頭。”

“我清理！我馬上清理！”

劉鳳芝嚇得渾身一哆嗦，連忙應下來。

她來時特意扮成了保潔員，樓道口還放著她帶來的拖把、水桶，還有一件洗得發白的保潔服。

她慌慌張張地跑過去拿起工具，連手都在抖，卻不敢有絲毫怠慢，拼盡全力地擦拭著地面，生怕漏過任何一點污漬，直到地面被擦得干干凈凈，才敢停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