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戚?”
有記者立刻抓住話柄,錄音筆往前遞了遞,語氣里滿是質疑,“可據我們了解,謝琴女士的戶籍地址與您家毫無關聯,而且有人拍到她近一個月多次深夜出入您家小區,這用‘親戚’就能解釋嗎?”
楊帆的喉結狠狠滾動了一下,下頜線繃得筆直,原本還算平和的語氣瞬間冷了下來,帶著一絲強裝的鎮定。
“她是我表哥的遺孀,來家里做客,算不上出格吧?”
他頓了頓,刻意加重了語氣,“我話就說到這兒,現在請你們立刻離開我家。”
“做客需要躲躲藏藏?”
另一名記者緊跟著追問,攝像機鏡頭死死鎖著他的臉,不肯放過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楊先生,您敢讓謝琴女士出來,跟我們當面說清楚嗎?”
“她身體不適,正在二樓休息,有什么問題嗎?”
楊帆的聲音里多了幾分不耐煩,甚至帶了點威脅,“我警告你們,再糾纏下去,我可以告你們私闖民宅!”
話音剛落,二樓突然傳來謝琴尖利的叫罵聲,穿透樓板砸了下來:“誰準你們沖進臥室的?你們這群強盜!滾,都給我滾出去!”
林薔邁步往樓上走。
“林薔!”
楊帆急聲喊住她,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也快步跟了上去,趁著樓梯間的遮擋,他壓低聲音,語氣里滿是威脅,“你別太過分!泥人還有三分脾氣,真把我惹急了,咱們大不了魚死網破!”
“是啊,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呢。”
林薔的聲音沒有刻意壓低,清亮地傳進楊帆耳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冷意。
“你昨晚就該知道我的底線,可你非但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反而變本加厲。楊帆,你別忘了,這到底是誰的家!”
說完,她不再理會身后的楊帆,徑直往二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