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便攜式梯子伸展開,架在樹干上,賀雨棠順利的爬到樹上。
一簇又一簇荔枝被扔在地上的紗網上。
老太太高興的把荔枝堆成小山。
“再多點再多點,吃不完我給棠棠做成荔枝干,當成小零食吃。”
把下面的全部摘完,由于上面的荔枝摘起來太危險,賀雨棠手里沒工具,便不打算摘了,準備下來。
她往下面看,卻發現靠在樹干上的梯子不見了。
賀喜橙站在一旁得意的笑,腳邊躺著被放倒的梯子。
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被她用手段哄走了。
賀喜橙朝著樹上的賀雨棠耀武揚威,“下不來了是吧,活該,這就是你偷摘我的荔枝的后果。”
“真是好笑,”賀雨棠下不來,干脆坐在樹杈上晃著腿休息,“這棵樹是我父母種的,怎么就成你的了,這么喜歡搶別人的東西,你是土匪投胎的吧。”
賀喜橙:“什么叫我搶你的東西,你離開京城那五年,都是我給這棵樹澆水,這照顧它五年,它當然是我的了。”
賀雨棠:“照你這個邏輯,我照顧它十幾年,它更應該是我的”
賀喜橙陰暗的笑,“這么喜歡這棵樹,你坐這棵樹上一輩子別下來,去和這棵樹過一輩子吧。”
“我把梯子帶走,”她彎腰去搬梯子。
一只黑色皮鞋踩在梯子上,腳腕用力,碾著梯子往下壓,賀喜橙的手被夾在梯子和地之間,擠壓在地上,手背上的皮被劃掉一塊。
“啊啊啊!好痛!”
她尖叫著抽出搬梯子的手。
周宴澤雙手揣在兜里,目光涼薄的睨過賀喜橙,“還知道痛,干出這么沒良心的事情,我還以為你是個畜牲來著。”
賀喜橙:“我這么大你都看不見,你眼神有問題。”
周宴澤:“我只看得見人,至于畜牲,即使叫的再大聲,我也不會放在眼里。”
賀喜橙轉身就走,周宴澤彎腰撿起一顆荔枝,在手里掂了掂,撥開,揚起胳膊,猛的發力,利落的朝前方砸去。
嘭——,晶瑩的果肉在賀喜橙頭上四分五裂,汁水濺了她一頭。
周宴澤語調依舊懶洋洋的,但難掩氣勢駭人,氣場充滿壓迫感。
“把梯子搬到原位置,扶正,但凡歪一點,我讓你的鼻梁跟著歪。”
賀喜橙擦了擦頭發上甜膩的汁液,走回去,撅著屁股哼哧哼哧把梯子搬回原位置,在樹干上擺正。
她做完這一切,看向周宴澤。
周宴澤黑眸冷冽無溫,“滾。”
偌大的后院只剩下他和賀雨棠兩個人。
周宴澤仰頭望著樹上的人兒,潑墨般的眸子漾著笑,“小公主,還不下來嗎?”
“還是……”
他朝著她伸開雙臂,“你跳進我懷里,我接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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