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大花四爪如飛,化作一道模糊的灰影,穿過朦朧的幻陣光暈,直撲向那個日夜縈繞在心的身影。
他的心臟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幾乎要掙脫出來。
陣中的南宮晚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驚擾,微微側首,目光帶著一絲熟悉的探究,落在了鼠大花身上。
那雙眸子,清澈依舊,含著淺淺的笑意,瞬間擊潰了鼠大花所有的心理防線。
“大花,你回來了呀!”
南宮晚的聲音溫柔得如同春日暖陽,融化了他積攢千年的冰霜,“這次又跑到哪里去玩兒了?有沒有闖禍?”
僅僅是這一句尋常的問候,就讓鼠大花的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洶涌而出。
他什么也顧不上了,后腿猛地發力,整個身體炮彈般撞進南宮晚溫暖的懷里,小腦袋死死埋進她的衣襟,貪婪地呼吸著那記憶中的、帶著淡淡清香的氣息。
抽噎使得他小小的身子劇烈顫抖,話都說不連貫:“主……主人……我好……好想你!”
南宮晚臉上笑意盈盈,仿佛對他的激動習以為常。
她抬手,用那纖細卻有力的手指,熟練地、充滿愛憐地揉了揉鼠大花毛茸茸的腦袋瓜。
那溫柔的撫摸,幾乎讓鼠大花希望時間就此停滯。
然而,下一秒,形勢突變。
那只原本撫摸他的手,倏地移到了他的后脖頸,精準地一揪,將他整只鼠從懷里提溜了起來,瞬間懸空。
“說實話!”南宮晚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板起了臉,眉頭微蹙,那雙好看的眼睛里滿是嚴肅和審視。
“這次又闖了什么禍事?竟然還會說這種肉麻兮兮的話了?”她提著鼠大花,晃了晃,“莫不是你又去偷吃人家養的靈獸蛋了吧?還是又偷挖別人靈田里的靈植了?”
熟悉的審問流程來了!鼠大花四條小短腿在空中拼命撲棱,奮力掙扎,尖聲反駁:“沒有,沒有!我這次真的什么都沒干!我對天發誓!”
“哦?”南宮晚挑眉,顯然不信,“那肯定是你又弄壞了我哪件心愛的法器對不對?”
“也沒有!我早就不干那種事兒了!”鼠大花立刻叫屈,黑溜溜的豆豆眼里寫滿了真誠。
“那你說話怎么怪怪的?”
南宮晚提著他又上下打量了幾遍,眼神銳利得像能看穿他,“平時拽得二五八萬似的,今天這么乖巧,一看就是沒干好事兒,心里發虛,等著我去給你收拾爛攤子呢!”
這眼神太過直白,鼠大花輕易就讀懂了里面的懷疑和“我還不了解你”的篤定。
他連忙解釋,聲音都拔高了幾分:“不是不是!主人你信我,我這次真沒闖禍!我可聽話了!不信你問我兩個師妹!她倆都說我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師兄呢!”
說到這個,鼠大花頓時來了精神,連掙扎都忘了,兩只前爪得意地叉在圓滾滾的腰上,胡子一翹一翹,對自己這個“大師兄”的身份自豪得不得了。
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話,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南宮晚的身側光影流轉,悄然凝聚出兩個身影――正是謝瑩瑩和田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