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敬這洗腦……不,這教化手段,什么時候變得如此高明了?不動聲色就把一個敵人轉化成了忠心耿耿的友軍?
墨敬面無表情,同樣以傳音回應,語氣帶著幾分無奈和煩躁:“我什么也沒跟她說。
把她帶回府后,除了吩咐下人提供的食宿,我就一直在藏書閣查閱古籍,尋找能修復神識、恢復記憶的方法,根本沒功夫搭理她。”他自己也納悶呢,這妖獸的自來熟和腦補能力也太強了。
戚烏更驚訝了:“就吃了幾頓府里的飯菜,這家伙就對你……對我們魔族死心塌地,甚至愿意上刀山下火海了?這么容易滿足的嗎?
咱們魔族的伙食什么時候有這種堪比‘忠誠度提升藥劑’的效果了?”
這簡直比最離奇的話本還要離譜。
墨敬沉吟片刻,傳音道:“誰知道呢!或許是她神識受損太過嚴重,導致腦子……嗯,思維方式異于常……常獸了吧。”他找了個相對委婉的說法。
戚烏眼珠轉了轉,看著還在那表忠心、暢想“兄妹齊心,其利斷金”美好未來的田甜,心中一動,繼續傳音:“不過……我看這家伙雖然來歷不明,腦子好像也不太好使,但似乎挺容易忽悠……呃,是挺重情義的。
而且,她能同時修煉靈力和魔氣,這可是聞所未聞的特質,或許……我們可以將計就計?”
“你的意思是?”墨敬目光微閃。
“逢場作戲,暫且穩住她。”戚烏的傳音帶著一絲算計,“對她好點,讓她真心實意地對咱們魔族,對你我,產生歸屬感。
她現在失憶,如同一張白紙,正是塑造的好時機。等她徹底信任我們,依賴我們之后,或許在未來某些關鍵時刻,能派上大用場。
比如……之后若找到穩定通往修真界的通道,就可以派她去修真界做臥底。她身具靈氣,不容易被那些自詡正道的人族察覺,豈不是一枚絕佳的棋子?”
墨敬沉默了片刻,快速權衡著利弊。
田甜的特殊性毋庸置疑,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謎,也可能是一個機遇。
目前看來,她除了貪財,臉皮厚之外,似乎并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惡意和威脅。
戚烏的提議,確實具備可行性。
利用她的信任固然有些不齒,但為了魔族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