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順暢。
時年一口氣還沒松下去就又提上來了:“君沉?”
時家別墅拐彎的小巷里,停著一輛純黑色,十分低調的豪車。有人背靠著車門,身姿挺拔,微微慵懶。
那個背影――
時年死也不會忘記,上輩子也是這樣一個背影擋在她身前。
一個念頭忽然涌上。
那人聞聲緩緩轉過來,深邃的雙眸在黑夜里反倒明亮起來。君沉眉頭微挑,“時小姐?”
時年走近才看到他手上微亮的煙頭,“你怎么會在這里。”
君沉淡淡道:“來討論關于昊然和時沐的事。”
他們的事?
時年誤會了:“那件事,不是我走漏的風聲。”
君昊然畢竟是君家的人,他蒙羞就是君家蒙羞,她理所當然以為君沉是為這件事而來。而她,不知道為什么也并不想讓君沉誤會。
君沉目光落在她身上,最后在臉頰停下,“嗯。”
時年以為他不相信:“真的不是我,你可以查。”
月光下,眼前的女人沒有初見時的銳利與戾氣,反倒更鮮活了。君沉微頓,“時小姐誤會我的意思了。那件事情只是一個不長眼的記者暴出去的。”
當然,這個不長眼的記者是對家的。
時年這才松了口氣:“謝謝。”
謝謝你信任我。
君沉垂眸看她,“時小姐?”
時年抬頭,兩人的視線驀地對上。無聲沉默了一會兒,她下定決心似的開口:“君先生。”
男人不動。
“請讓我跟在你身邊。”
話落,君沉這才有了反應,眉梢染上一絲似笑非笑的意味。
這個女人,倒是大膽。
他冷淡開口:“時小姐憑什么以為我會讓我弟弟的前未婚妻,我未來的連襟,跟在我身邊?”就差沒把“荒唐”兩字掛上了。
時年自己也覺得荒唐,微微紅了臉,但經歷了那些事情,她對人已經本能地產生了警惕和隔閡。唯獨君沉,他不一樣。
他就像極北極夜的一盞燈,雖然沒有亮到讓她飛蛾撲火的程度,卻也是她現下僅有的一絲溫暖。
于是,她硬著頭皮,笨拙地推銷自己:“我很有用的。”
君沉表情不變:“比如?”
“我可以幫你做事。”
君沉不為所動。
“君氏人才薈萃,國內常春藤國外名校,本研博士,什么都不缺。時小姐憑什么以為自己是特別的?”說完,似乎覺得沒意思,冷淡的目光也變得更加疏離。
不是誰都可以跟君家的掌門人說話的。
跟她說話,也不過是因為這個女人輕微地挑起了他的興趣,僅此而已。
而現在,事實證明她和別的接近他的女人沒什么區別。
“君沉!”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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