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沉:“會議開的突然,只有你離我最近。”
……住在一棟房子里能不近嗎。
他們走出了別墅,看見時天還在等著。
見時年出門,他焦急的眼底當即一亮,如果君沉不在這里,時年毫不懷疑他會立刻跑過來。
就是因為君沉在,所以他頗為忌憚,很矜持的慢慢走上來:“君先生,我想要和我的女兒單獨說說話。”
“時年,現在是工作時間。”君沉眸色幽沉的提醒,“我只給你三分鐘。”
“不用。”時年說。
君沉皺了皺眉,時年已經說了下一句:“我并沒有什么和他好談的,我們走吧。”
“年年!”時天不滿又生氣的喊了一聲,“你知不知道你的姐姐現在在醫院里,正在等著你救?”
“等著我救?”時年意味不明而短促的輕輕笑了一下,“那她死都不會等到的。”
“時年!”時天面色鐵青,怒火燒心,“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我們都已經原諒了你之前所做的一切事情,你竟然還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的人究竟是誰?
時年眼角冷下來,唇跡噙著一絲嘲弄:“我不需要你們的原諒,我不得不提醒你們一句,現在是你們有事求我,不是我依附你們,你應該聽說了,我現在在君氏工作。”
時天沒想到她會說出這么一番話出來,
憤怒之余又十分震驚。
眼前站著的,明明是那個從小乖順聽話的時年,眉眼,唇鼻,額頭,哪一處都沒變,可怎么忽然間就像換了一個人。
“三分鐘。”
君沉清清冷冷的聲音隔在兩個人之間,“時年,該走了。”
“……好。”
時年垂下眸子,濃密的睫遮住了她眼底的情緒。
時天想要攔,觸及君沉沉甸甸的疏冷眼眸,額上沁出了一層汗,沒敢伸出手,也沒敢抬步,眼睜睜看著兩個人坐上車揚塵而去。
“看完,背下來。”
君沉一上車就將一疊文件給了時年,緊抿的薄唇有了一絲弧度,“能做到嗎?”
“當然。”時年自信從容的接過資料,毫不畏懼的迎上君沉的視線,“我們要多久到地方?”
“半個小時。”
夠了。
時年閉上眼,深深呼出一口氣。
再睜眼時,她清亮的眸子里全是專注認真,修長纖細的手翻開資料,瞳孔迅速掃視著。
君沉第一次看到她工作時的狀態。
自信強大,眼眸里溢出了光,讓人無法忽視。
她看的速度很快,甚至并不讓人覺得她有記住,可在看到她的眼眸里的自信和篤定時,又會讓人覺得,她是真的記住了,這種時候除了欣賞她佩服她,根本生不出一點懷疑的心思。
有趣。
君沉眸色里閃過一抹笑意。
半個小時后,車穩穩停在了辦公樓前。
時年早就已經將資料記下,她本以為君沉會考問兩句,可這個男人意外的沉默。
“喲,來了?”
一聲響亮的招呼聲從后傳來。
徐霖走上來將手搭在君沉的肩上,調侃:“嘖,沒帶陳箏,倒帶了個你那里最美的秘書來,就不怕傳出什么閑話?”
“手拿下去。”君沉涼颼颼的說著,涼薄的余光從徐霖臉上略過。
徐霖訕笑一聲,將手收回,目光不由自主的就繞到了時年身上,“時秘書,你雖然作為秘書不需要發,可如果問你什么你回答不上來,可不好哦,不過我會坐在你身邊,到時候我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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