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汀酒店的酒會,在周日晚八點正式開始。
時年和君沉坐著車來到酒店門口時,外頭已經停放了許多高級轎車。
夜晚的風有幾分涼,時年從溫暖的車上走下來,一瞬間打了個哆嗦。
“冷?”君沉偏頭看她,“還有幾步就進去了。”
時年輕輕“嗯”了一身,跟在他身后,朝酒店門口走去。
遞交請帖時,門口的侍者明顯很詫異的看了一眼時年,愣了一秒才將他們朝里面迎進去。
君沉微微抬起手臂,似笑非笑道:“我的女伴,你是不是應該表現的和我稍微親密一點?”
時年目光在他的手臂上停了一瞬,才十分遲疑又緩慢的伸出手,挽住他。
在前帶路的侍者只當什么都沒有聽到,盡責的在前道路,將他們引到了酒會廳門口。
大門被徐徐開啟,大廳中悠揚婉轉的樂聲漸漸傳出。
耀眼的水晶燈映著金碧輝煌的四壁,高昂的定制桌椅,珍藏的美酒,精致的星級食物,觥籌交錯間盡是奢靡繁華,其間往來非富即貴。
即便是這樣的場合,在君沉走進來的一瞬,也成為背景板。
所有的目光都匯聚一處,多么耀眼的金碧都不及君沉。
男人一身簡潔黑色西裝,深藍色的襯衫,就將他襯的高貴冷峻,氣場十足。
時年站在他的身側,卻未被他搶去所有的目光。
她穿著深藍色的抹胸禮服,裙擺拖至腳踝,綴著小花,華麗卻不失少女的清純。她將發高高挽起,露出優雅的脖頸,精致姣好的妝容,自信的笑容,一雙熠熠生輝的眸,不輸君沉的強大氣場,讓她站在這里,與君沉仿佛男才女貌的一對,而非他的附屬品。
此刻的她有多耀眼,在場的女人就有多嫉妒她。
其中程晗和時沐最盛。
如果不是這樣的場合,她們此刻一定忍不住沖上去了。
程晗緊緊捏著裙擺,氣的咬牙切齒,渾身發顫。
她張了張嘴,剛想和她的父親撒個嬌,
就見后者正出神的看著時年,一臉的震驚和難以置信,還有幾分迷茫。
不知怎的,她的心里忽然有些發慌,忍不住出聲:“爸爸。”
程父恍如從夢中驚醒,“怎么了?”
“你怎么一直盯著她看?”程晗不滿,“就是她之前一直跟我作對,現在又公然和沉哥哥一起,這不是讓我們家難堪嗎?”
程父和程晗不同,他是個溫潤的男人,即便歲月已經爬上他的面頰,卻依舊掩不住他溫厚如醇酒般的魅力。
“就是她?”程父喃喃了一句,陷入深思,卻沒理會程晗的話。
程晗不滿級了。
她哼了一聲,就走開了。
時年跟著君沉來到了君家這邊,見到了君家其他幾個人。
除了君昊然,其他人對于時年倒是沒有抵觸的心思,只是好奇的打量她,順便調侃一句君沉。他們并不知道時年的身份,只當她這樣的氣質和氣場,應該是個有身份的人,因此也很客氣。
君昊然站在一邊不住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