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手腕上的疼痛被一抹溫和撫平。
時年輕輕垂下了眼眸,目光落在君沉握著她手腕的手上。
明明她已經被抓痛,可男人的手搭在上面,卻沒有給她任何一絲多余的刺激和疼痛,這樣小心和慎重的模樣,和剛才鐘素云只會嘴上說說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嗯。”她輕輕應了一聲,“回家吧,律師的聯系方式盡快給我,我想要快點斷掉這個關系。”
或許真的斷干凈了,她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難受。
君沉答應下來,拉住了她的手,帶著她朝里面走去。
吃過了飯,君沉就帶著藥水來到她的房間,給她的手腕上藥。
“不用這么麻煩。”
時年坐在床頭,看著自己紅痕未消的手腕,有些抵觸的皺皺眉,“藥味也不好聞。”
“不好聞,但是有用。”
君沉不容置疑的拉過了她的手,“有一點腫,還是涂一下的好,否則明天起來你會更疼。”
他已經取了棉簽沾了藥,輕輕涂在了時年的手腕上。
清涼的藥水落在上頭,讓時年的手腕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刺激性的藥味讓她的眉蹙的更深了一些。
“這藥水的味道是濃了一些,不過很好用,明早起來你的於痕就都消了。”
君沉解釋著,將她手腕細細涂了一圈,有紅印的地方一個都沒放過。
刺鼻的味道雖然已經縈繞在鼻底,可清爽的藥水涂在手腕上,也挺讓人舒服。
君沉給她涂好之后,將藥蓋上放到了一邊,就抓過她的手腕繼續細細看起來。
時年忍不住笑了一下,抽回了手腕,“都涂藥了,還看什么。”
“看你手好看。”君沉彎起唇角,不正經的說著,“我已經讓律師聯系你了,你明天把手里的證據給他,其他的,他自然會幫你做好。”
“我知道了。”
時年說著,已經伸手去拿手機,卻被君沉拉回了手,“這個不急,不過時年,我為你做事
,你是不是感謝我?”
“找律師就要我的感謝?”時年輕哼了一聲,故意做出不屑的樣子。
可她其實心里清楚,著不是找律師的問題,她都已經成年了,手上證據也不足,僅憑這些,憑她自己是找不到律師的,就算找了,也是大概率不能贏,只有君沉找的人才有這樣的本事。
“嘖,幫你解決了一件事,你就對我這樣冷淡?”
君沉拉著她的手,忽然就將她扯到了自己的懷里,“怎么也要有一點表示吧?”
時年:“……”
她輕輕移開了目光,順勢就倚靠在了他的懷里,怒著嘴小聲說:“怎么也要等事情結束吧。”
“我記住你說的這句話了。”君沉低笑聲落在時年的耳邊,“作為定金……”
剩下未盡的話語,都繾綣進了深深的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