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和警察很快趕到了醫院。
陸景琛還在警察里看到了眼熟的人,就是一直在醫院里守著的那個警察。他神情看上去很疲憊,不過一到了現場,就振作精神,井井有條的吩咐其他警察做事。
時天和鐘素云將昨晚說的話對警察又說了一遍,語中也滿是對程晗的懷疑,警察做了記錄之后,就跟著陸景琛來到太平間,準備驗尸。
鐘素云一到這里,就控制不住的大哭。時天雖然眼眶也發紅,可卻能在外人面前控制情緒。
他走上前看了一眼時沐身上蓋著的白布,盡量用平靜的聲音說:“我就在這里看著,希望你們不要做出格的舉動。”
女法醫一邊帶著手套一邊道:“該檢查的我都會檢查到,我們兩個之間的出格,可能不太一樣,希望時先生能給我們足夠的空間。”
她不由分說的將時天朝外推了推,就開始對時沐進行檢查。
這道程序在前面就有,不過當時就是鐘素云死活不讓當時的法醫過分觸碰時沐,檢查的也就很籠統,現在找過來的女法醫,算是陸景琛的熟人,出了名的工作狂,絕對不會因為家屬的要求就放低自己檢查的底線。
時天皺了皺眉,不過沒有阻止,更多的原因是這個人是女法醫,和前面的男法醫不同。
她很快就檢查到了時沐的大腿,也發現了陸景琛私底下和她說的疑點。
她瞇起眼睛細細看過后,讓助理記下,而后轉身向時天詢問:“你們女兒在治療期間,有在大腿上注射過什么藥劑嗎?”
“沒有。”時天篤定的說,“沐沐雖然離不開鹽水,不過從沒有在大腿上扎過針,你檢查出了什么嗎?”
“她的大腿上有很明顯的針痕。”法醫說著,就指引時天看過去,“看這痕跡,應該還是臨死前不久注射的,我記得醫院里的監控,一直到時年離開前的都在是吧?去查查看,看有沒有注射藥劑的畫面。”
“去查。”警察立刻讓人去調監控。
如果畫面上沒有,那就說明這針是在時年走之后注射的,時年的謀殺罪,就顯得立不住腳,并且可以證明,在時年離開病房后,有人進去過,還給時沐扎針。
如果當時時沐真的已經咽氣,那人這樣多此一舉做什么?而且法醫判斷了這是在死前留下的,如果可以證明時年離開前沒有扎針,也就幾乎證明了時年并沒有殺害時沐。
不只是警察意識到了關鍵,時天和鐘素云也發現了這一點。
這松韻眸中閃過了一抹不甘心,她雖然想要找到真兇,可也不想就這么放過時年,就算不是是時年動手的,可時年也來到醫院去氣了時沐,想到自己女兒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躺在床上受氣,她就氣的渾身發抖。
監控很快被調過來,按照法醫所說的,他們看著時年來之前的二十四小時畫面,并沒有找到扎針的畫面,再往前二十四小時也沒有找到,已經可以確定這針是在時年走后扎的。
這些證據雖然不能證明是程晗所為,可幾乎可以洗清時年的嫌疑。
警察想到現在還在病床上的人,微微嘆了口氣,“拿上證據,我們先回去,時小姐那里還需要再觀察,希望君先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