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的月光透過玻璃窗照在時年恬靜的臉上。
窗外的微風吹動著樹葉輕輕晃動,婆娑的樹影映照在被夜深染的深藍的窗上,像是一幅藝術畫像。
君沉垂著眉頭,目光凝在時年被月光籠著的俏麗面龐上。她睡的安穩了許多,不像昨夜那樣被夢魘著,呼吸平穩而綿長,就是眉頭不易察覺的蹙著,似乎還有什么擔心的事情。
君沉伸出了手,冰涼的指尖觸碰到時年手指的一瞬間,感覺到她被繃帶包裹著的手輕輕動了一下,像是被君沉手上的涼意刺激了一般。
“……時年?”
君沉的指尖跟著一顫,牢牢握住了時年的手,眸中閃動著喜悅的神色,“時年,既然醒了,就睜開眼睛看看我。”
“唔……”
低低的呻吟像是在給君沉回應一般,雙眉也跟著緊緊蹙起,像是掙扎著想要睜開眼睛一般。
君沉擔心她太過逞強,連忙低聲道:“不用勉強,如果你覺得難受,就再躺一會兒,我會一直等你。”
時年的手忽然緊緊握住了他的,她的睫毛在此刻不住顫抖著,雙眸終于緩緩睜開,帶著一絲絲的淚晶。
“時年?”
“……嗯……”
一張口,嗓子里仿佛灌進了火炭一般的燒疼。
時年猛的咳了幾聲,更是疼的冷汗涔涔,渾身上下的傷口也被牽扯的疼起來,讓她幾乎昏厥過去。
君沉連忙將她按住,不讓她有更大的動靜,而后迅速叫了醫生護士來。
陸景琛匆忙趕過來,見時年轉醒,眼底明顯露出松了口氣的神色。
在給時年做了檢查,確定她身上沒有大礙后,陸景琛給她開了藥,就借口買藥先離開了,將空間留給了這兩個人。
“我怎么會在這里。”
時年沙啞著聲音,小聲說:“我不是應該在警局的救護所嗎?”
“你受了重傷被送過來。”君沉壓抑著情緒說,“在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時年回憶了一下,盡量
不牽動嗓音,用很低的聲音緩慢的說:“那天我被帶走之后就被關了起來,沒兩個小時就被叫出來審訊,他們問了很多問題,還有一些誘導和逼迫恐嚇的成分在,不過我想我說的話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
她也沒有撒謊的必要,只有壓著時沐那里她加了一些修飾,至于謀殺時沐,根本不是她做的,所以在經過審訊后,警察沒問出什么,就又把她關回去了。
可沒想到,和她同室的女人,在她一進去后便扇了她一個耳光,以時年的性格,當然是立刻還手,并從女人口中知道了她是程晗安排進去的人,為的就是時年再也說不了話,就算冤,她也要死在那里。
女人是練過的,時年就算再怎么反抗也打不過她,她嘗試過喊警察,也故意引導著女人朝監控那邊去,可直到她差點被打死,都沒有人來,后面的事情她就不是很清楚了。
君沉點了點頭,“當時看著那邊的警察,聽說也是程晗找人冒充進去的。”
時年輕輕“嗯”了一聲,“我怎么沒看到警察?我現在算是重大嫌疑犯吧?都在外面嗎?”
“他們走了,你的嫌疑已經洗清了,你現在只是一個相關人士。”君沉說著,就將這兩天的事情告訴了她,關于陸景琛那一段,他按照陸景琛的囑托,直接跳了過去,只說是陳箏做的。
時年聽到最后,微微松了口氣:“這么說,這件事算是結束了。”
“算是吧。”君沉給她攏了攏被子,“另外,現在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