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怕時家人,可讓她去做時家的小姐,她還是過不了心里的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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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年住院四天,身上的傷逐漸好起來,可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沒力氣,精神也一點點的變差,可真的去檢查,卻什么都查不出來。
君沉私底下問過陸景琛幾次,得到的答案都是時年的身體很好。
陸景琛的答案,君沉還是相信的,可看著時年因精神不濟逐漸削瘦,他的心里也不大好受,在外的時候,整個人也顯得更加冷淡。
程先鶴在那之后就沒有來過,一方面是他最近真的很忙,一方面是他有些害怕面對時年,可當程晗主動找他認錯,希望他能放過她這一次的時候,他還是心軟了。
本想先接程晗回來談談,可她卻不愿意了,說是要回時家去,也不會來搶時年的身份。
這讓程先鶴更難熬,對于她的請求沒法不答應,可這件事,還是要先讓時年點頭,因此隔了幾天后,再次來到了醫院。
他來的時候,君沉正好不在,病房里只有林婉兒在陪著時年。
“程叔叔。”
林婉兒起身向他問好,詢問的目光不動聲色的看向時年,見她點頭才道:“我去外面轉轉,您和時年先聊。”
程先鶴點點頭,目送她出去后,就在時年面前坐下來。
他雖然什么都沒說,可那糾結的神色,和略帶幾分愧疚的目光,還是讓時年想到了他要說什么。
眸光晦澀的低垂,她唇角淺淺抿了一下,道:“您是來說程晗的事情吧?”
程先鶴怔了一下,不自覺的點點頭。
時年道:“你們有二十幾年的父女情分,我能明白你對她的放不下,和那點心軟,如果您開口,我可以不追究這次的事情,但也僅限這一次,除此之外,我也有一個條件。”
“你說。”程先鶴聲音急促的說。
“我不會回程家。”
時年說這句話時抬起了頭,直直的看向他,目光堅定又決絕,“我也不會認您做我的父親,以前我們是什么關系,以后就還是什么關系,程晗的事情,就當是我答謝您讓我擺脫了時家。”
“你……想清楚了?”程先鶴雙手緊緊握著,眼眶瞬間泛紅,“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你要是真的不愿意放過程晗,我……我們還可以商量,你……”
“伯父,你誤會了。”時年打斷了他,“我沒有對你的所作所為不滿,我明白你作為一個父親,對自己女兒的惻隱之心,您讓我有機會徹底和時家斷絕關系,我很感激您,所以這就是我的謝禮,這之后,我們兩個就兩清,以后該怎樣,就還是怎樣。”
“年年,我也是你的父親,我對你也同樣有惻隱之心。”
“不,這不一樣。”
時年緩緩搖了一下頭,“您對我只是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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