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張庸搖搖頭。表示不用干預。于是,他們也就按兵不動。還將外圍魚幫其他人隔絕了。
“不是,這是做什么?”
“哎哎,哎,做什么?”
韋鋃完全迷糊了。這到底上演的是哪一出?
怎么抓了一個日本人。然后日本人又和郝三哥打起來了?看起來,郝三哥似乎不是對手。被打的好慘。
想要上去幫忙。結果被張庸叫住,“沒你的事。繼續烤魚。我們等著吃吧!”
“可是,他們……”韋鋃欲又止,最后選擇閉嘴。
他從張庸的眼神里面看出了不爽。
好吧。讓他們打吧。
轉身去烤魚。同時聽著來著背后的慘叫。
吃虧的是郝三哥。
慘叫的也是他。他被打的很慘。
因為他不敢暴露身份。不敢顯露自己“太能打”的屬性。
如果他拿出全部的本事,和岑角次男對打的話,未必會輸。可是,那樣一來,肯定會有人懷疑到他的身上。
結果就是……
硬生生的被打的鼻青臉腫,渾身鮮血。
“八嘎!”
“去死吧!”
岑角次男越打越上頭。欲罷不能。
反正破罐子破摔。臨死前過把癮。
眼看要將郝三哥活活打死,張庸這才出手制止。別打了。再打真死了。
眾人立刻將岑角次男拉開。
郝三哥干脆躺在地上擺爛。裝作受重傷的樣子。
事實上,他也的確傷得不輕。
眼角流血。鼻子流血。很慘。
對岑角次男的痛恨,也是到了極點。盤算著如何弄死這個家伙。
“感覺如何?”
張庸問岑角次男。
岑角次男呆呆的站在原地。茫然。
“我放你回去!”
“什么?”
“我放你回去。”
“啊?”
岑角次男難以置信。
沒想到自己聽到的,居然是這樣的話。
張庸放他回去?
怎么可能?
一定是自己聽錯了。
“我放你回去。”張庸擺擺手。重復強調。
“你……”岑角次男狂喜以后,跟著又慢慢的冷靜下來。然后發現,自己回不去了。
如果他真的回去……
上級詢問:你是怎么回來的?
回答:敵人放我回來的。
問:敵人為什么放你回來?
答:我不知道啊!他們就這樣放我回來的。
上級:八嘎!你當我白癡?你肯定是叛變了。你肯定是出賣了很多機密。
答:我沒有……
上級:八嘎!拉出去
!狠狠的打!打死這個叛徒!
然后……
就沒有然后了。
誰會相信他,是真的被無條件釋放的?
說笑呢!
最好的結果,就是切腹自殺。
事實上,在他招供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了沒有回去的可能。
回去也是死。
沒有人相信他是無辜的。
“我不回去。”
“為什么?”
“我暴露了。無法回去了。”
“那你有什么想法?”
“我……”
岑角次男茫然了。
今天的事情,完全不在他的預估之內。
事實上,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自己會那么快被捕。會那么快暴露的。
沒理由啊……
等等!剛才張庸說什么?
內奸?
有人出賣了他?
八嘎!
一定是這樣!
一定是有人出賣了他的資料。
八嘎!
該死的內奸!他必須死!
否則,中國人怎么可能那么精確的將他攔截?
那么大的一條長江,江水滔滔,絡繹不絕,有多少船只和人員來往?為什么偏偏就抓他?
“別想太多。你抓不到他的。”張庸說道。
“我……”岑角次男咬牙。
他當然明白張庸說的是什么意思。對方說的就是那個內奸。
對方居然毫不避諱的承認有內奸的存在。這就說明,這個內奸隱藏的非常深。絕對沒有可能被輕易的發現。
想了想。岑角次男轉身就走。
其他人:???
張庸擺擺手。
眾人于是讓開。放岑角次男離開。
雖然不明白張庸為什么要這樣做。但是估計和放長線釣大魚有關。
“不!不能放他回去!”
驀然間,躺在地上的郝三哥歇斯底里的叫起來。
不能放啊!
這個家伙已經是叛徒。
他回去的話,肯定會危害到整個組織的。
八嘎!
必須殺了他。
郝三哥掙扎著爬起來……
驀然感覺不對。
卻是岑角次男又回來了。他聽到了郝三哥的叫喚。
本來岑角次男的心情,就非常的暴躁。正要找人發泄。聽到郝三哥背后叫喊,頓時火冒三丈。
不由分說,轉身回來,又揍郝三哥一頓。
郝三哥那個著急,那個憤怒,幾乎當場就要暴露原形,將對方反殺。
可惜,最終還是不敢。
為了大日本帝國,他必須忍辱負重。
結果就是……
眼角再次被打爆。牙齒再次被打掉。鼻血飛濺而出。
原來是傷殘五級。現在是傷殘七級。
若非是張庸真的擔心岑角次男打死人,下令將他拖走,否則,郝三哥真的被打死了。
“老總……”
“老總……”
郝三哥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張庸給他做主。
張庸十分同情的看著他。欲又止。最終嘆息一聲,無奈的說道:“我們需要一個線人。只好委屈你了。”
“可是……”
“他會給我們帶來好消息的。”
“可是……”
郝三哥欲哭無淚。
鬧半天,叛徒居然沒事。還瀟灑的走了。
倒是他這個“無辜”的路人遭受了不幸。
好慘……
這一身傷,什么時候才能養好?
本來,上級就沒有經費支持,他連買藥的錢都沒有。怎么療傷?
一時間,郝三哥悲從中來,居然情不自禁的哭起來。
可惜,張庸視而不見。視若無睹。
這個狗日的,還真會演。還想要博同情呢?
真是的。以為我會同情你?
慢慢哭啊!
以后有你哭的時候。
回頭岑角次男肯定會繼續找你的麻煩。
不管他。
自顧自的吃烤魚。
這時候,大部分的烤魚都做好了。
開吃。
大快朵頤。
吃飽喝足。
繼續出發。
一路沿著江邊繼續向西。
這時候,已經是傍晚。夜幕降臨。窩棚區的人員也多了。
很多在外面勞苦了一天的老百姓,也是逐漸回到自己的“家”。開始做晚飯。齋也好。素也好。終究是要填飽肚子的。
所有的大人都是面帶苦色。顯然是被生活勞累的不行。
只有不知道生活艱辛的小孩子,還在高興的跑來跑去。
張庸默默的走著。
什么黃金十年,是不存在的。
連年征戰之下,國力更加的羸弱。根本無法發展。
只有在1949年以后……
忽然停住腳步。
卻是和一個女人面對面了。
她,就是那個長得有點像李靜芷的女人。
會開槍那個。
猝然間,她從旁邊的窩棚彎腰冒出來。
張庸:???
對方:???
雙方都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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