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當地沒堵車。

兩人到了機場才松一口氣。

剛坐到接待室，仲希然就收到謝虞發來的微信。

謝虞：「你老公和霍新互關了？！」

仲希然比她還驚訝：「？？？」

謝虞：「？」

謝虞：「你不是跟你老公在一起嗎？」

仲希然看向坐在她身旁的祁斯年，他修長的手指在跟霍新的微信對話框里打出一行字：「我回關了。」

仲希然：“……”

仲希然默默抬頭看了眼祁斯年，破罐破摔：“我現在跟你說話會不會打擾到你們？”

祁斯年挑眉，干脆地回復她：“會。”

仲希然：“……”

祁斯年沒忍住笑了。

車子落地北城時，小張來接他們。

有七八天沒見，小張見到他們格外熱情，萬年沒什么表情的臉上浮起了燦爛的笑容，也不知道有什么好事，看得仲希然很是驚奇。

兩人有四個行李箱，小張一個人拿不過來，祁斯年和仲希然便一人推了一個，空出的手用來牽住對方。

出了機場，小張走到車尾放行李。

仲希然也推著箱子走了過去。

后備箱一開，一束紅玫瑰放在那里。

仲希然唇角不由自主地翹起，立刻轉頭含笑看向祁斯年，心里仿佛灌了蜜似的——他還沒送過她花呢。

她臉也不自覺微微有些紅，軟聲說：“你還有空準備這個呀？”

然后就聽見小張緊張道：“對不起，先生，太太，這是我給我女朋友準備的，忘了提前拿出來。”

仲希然立刻頓住。

祁斯年臉色也有一瞬間的尷尬。

意識到這是個誤會，仲希然連忙擺手：“沒關系沒關系，放個花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然后就丟下行李，先鉆進了車里。

小張看向祁斯年的表情都快哭了：“祁總……”

祁斯年掃他一眼，倒是沒說什么，回身平靜地上了車。

因為這個插曲，上車后氣氛格外安靜。

為了緩解方才的尷尬，仲希然開始主動聊天。

她微笑看向小張：“才幾天不見，你就有女朋友了啊，夠快的。”

小張忙道：“不是不是，還不是女朋友，我就那么順嘴一說，我還沒表白呢。買這花兒就為了今晚上表白的。”

他說這話時臉上的表情簡直是藏不住的幸福。

“這樣啊。”仲希然忍不住感慨，“你還挺浪漫嘛，又是表白又是送花的。”

這么聊了兩句之后，小張便放松了：“這有什么浪漫的，現在是個人都會在表白的時候送花，太太肯定也有吧？”

身后的兩個人同時沉默了。

仲希然轉頭看向窗外的人流。

沒有被送過花。

當然更沒有被祁斯年表白過。

她右手大拇指和食指輕輕摩挲著，也說不出自己心里此刻是什么感覺。

小張尬笑兩聲，看身后二人突然沉默，忽然一凜，有種自己闖禍了的感覺，頓時也不敢再說話。

祁斯年在這時開口。

他聲音清清冷冷：“沒表白成功就叫人女朋友，提前開香檳也不怕表白失敗。”

小張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勉強微笑說：“應該不至于，能不能成在咱們自己心里都有點數不是？”

祁斯年好半天沒動靜。

差不多半分鐘后，他才慢慢問：“是嗎？怎么個有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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