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灣別墅,江硯辭把喝醉的林知夏抱上樓,這是她提出離婚從這里搬走之后第一次跟他回來,還是在醉得不省人事的狀態下。
    她從來沒喝過白酒,今晚卻一口悶了三兩下去,還是高度數的,回來這一路上她又下車吐了兩次,然后就昏睡過去了。
    江硯辭抱著懷里軟成一團泥的身子,她把臉埋在他頸窩里,溫熱的呼吸帶著酒氣和酸腐的味道,濡濕了他昂貴的西裝。
    江硯辭直接把人抱進浴室,先按了浴缸的加熱按鈕,等里面差不多有溫度了,他才動作極輕地把林知夏放進了還沒加水的浴缸里面。
    可能是突然離開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林知夏眼嚶嚀了一聲,秀眉簇成一團,閉著眼嘟囔著:
    “我要回家,好難受,帶我回家。”
    “回來了,這就是你的家,乖。”
    江硯辭低沉溫和的聲音回應著,指尖輕輕撫上林知夏醉意中的臉頰。
    酒精的渲染下,那張臉白里透著粉,像盛開的桃花,嬌艷欲滴,緋紅的唇瓣也泛著水潤的光澤,像鮮嫩的櫻桃惹人采摘。
    江硯辭指尖劃過嬌艷的臉龐,指腹最后還是落在那櫻紅嬌嫩的唇瓣上,喉結滾了滾,呼吸也跟著不斷收緊。
    “嗯……”
    林知夏在浴缸里扭了下身子,可能是襯衫上沾了一點嘔吐物讓她也很不舒服,她抬手自己胡亂扯開了胸口兩粒扣子,里面黑色的內衣露出了一個蕾絲邊。
    江硯辭落在她胸口的目光深了幾許。
    看出她是因為穿著弄臟的衣服很難受,他便想把她脫下來,可指尖剛滑落到她胸口的扣子時,耳邊又回蕩起昨天她跟他說的那句:
    “江硯辭,我不愛你了……”
    那句話,就像是一個淬了毒的魔咒,從昨天到現在不斷反復地在他耳邊回蕩。
    這一整天他也在心底不斷地問自己,如果她真的不愛了,他還要強行用婚姻的枷鎖把她綁回來嗎?
    綁回一個軀殼,真的還有意義嗎?
    指尖頓了頓,江硯辭還是起身離開了浴室,把劉嬸叫上來給林知夏洗了澡換了衣服。
    清晨,
    陽光穿透窗簾縫隙,一束刺眼的光喚醒了床上一夜宿醉的人。
    林知夏皺緊眉頭緩緩掀開眼皮,一點點適應了光線后,目光掃過身處房間的每個角落。
    視線落到對面墻上的婚紗照時,長睫一顫,她這是,回來碧水灣別墅了?
    身體一下子從柔軟的床墊上彈坐了起來,可能起得太急,突然頭痛欲裂。
    “知夏,你醒了!”
    她雙手扶住腦袋的一刻,房間門被推開。
    穿著灰色家居服的江硯辭走進來,手里端著一個白瓷碗。
    “你昨晚喝那么多酒,早餐先吃點山藥小米粥養養胃。”
    他走到床邊,把粥放到床頭柜上。
    林知夏的視線隨著落到他放下的那碗粥,她不常喝酒,以前跟他在一起偶爾喝個一兩杯紅酒都會醉。
    每次醉酒后醒來的第二天早晨,他也是像這樣,給她端一碗山藥小米粥送到面前。
    而且粥里面也會跟現在一樣加一點紅糖,她-->>喜歡紅糖和山藥小米混在一起的甜糯味道。
    原來,他都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