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林知夏父親的案子于京城開庭了。
    法槌落下的瞬間,審判庭內的空氣瞬間凝固。
    原告律師剛結束對林洪威聚眾賭博、盜竊五百萬的事實陳述。
    被告席上林洪威垂著頭,手銬在庭審燈光下泛著冷硬的光。
    林知夏坐在旁聽席上,默默攥緊手指,視線緊緊盯著為父親辯護的程律師。
    “法官大人,對原告方以上陳訴,我方提出嚴重異議。”
    程律師鎮定的聲音極其洪亮,坐在旁聽席最后排的蘇婉晴手心里全是冷汗。
    林知夏父親的案子她原本應該有多遠躲多遠,可在開庭半小時前,江硯辭特地派人把她強行帶過來旁聽。
    當時,她就有種不好的預感,此刻,林洪威的辯護律師一開口,蘇婉晴的心臟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
    庭審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隨即都落在程律師淡定的臉上:
    “法官大人,我的當事人林洪威先生聚眾賭博確實觸犯了法律,但他在賭場盜竊五百萬的行為,卻是有人在暗中故意下套引誘他犯罪,這里,是我方提供的證據。”
    程律師將裝有證據的牛皮紙袋遞上去,繼續說明:
    “我方掌握的證據中,可以證明地下賭場曾向林洪威先生主動放貸多次,累積疊加利滾利最后滾成五百萬,而放貸給我當事人的并非賭場老板,而是背后另有其人,下面請法官允許,將我剛剛提供的證據中一段錄音,現場播放給大家聽。”
    “準許!”
    法官點頭后,聽聲現場鴉雀無聲,一段清晰的錄音隨即在庭審現場響起:
    “高老板,我知道你們賭場有賭場的規矩,但只要你肯幫忙把林洪威拉下水,他的貸款不用你們出,而且我額外給你們兩百萬作為友情酬勞,怎么樣?”
    “蘇小姐,我有點不太明白,你這么千方百計要借給他五百萬貸款卻不圖任何回報,反倒還要額外給我兩百萬,這怎么算都是比賠本的買賣。”
    “高老板說得是,但我不是在做生意,所以我不考慮虧不虧本,只看值不值。”
    “那我就更不懂了,林洪威不過就是一個常年混跡賭場的賭徒而已,他能對蘇小姐有什么價值?”
    “呵呵,他的確對我沒什么價值,但他女兒跟我有仇,女不教父之過,暫且不能教育她女兒,那我只能先教育教育他了,高老板,你是生意人,兩百萬幫我這點小忙,應該沒問題吧?”
    “沒問題,成交!”
    錄音播放完畢,旁聽吸上響起一片議論聲。
    大家都很好奇,錄音里面說話的蘇小姐,是哪個女人?
    此時坐在旁聽席前排的林知夏扭過頭,
    “蘇婉晴,我真是低估了你的卑鄙!”
    林知夏說出那個名字的一刻,庭審現場所有訝異的目光,都落在了最后一排臉色慘白的女人身上。
    “你……你們看什么?全世界的姓蘇的女人那么多,剛才錄音里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做賊心虛的蘇婉晴慌張的站起身狡辯,這時程律師又在辯護席上請求法庭:
    “法官大人,為還原案件真相,現在請允許我方兩位關鍵證人上庭,他們是賭場老板高晟寒,跟案件原告方程淮安。”
    審判庭內再次陷入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