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邊嚴奶奶還在喊,郁暖心只好走了過去。
嚴奶奶拉住了郁暖心的手,又喊了自己孫子。
“謹之,紫伶,你們倆孩子都這么大了。啥時候再給我添個孫子就好了。”
郁暖心被說得滿臉通紅,希希看著顧謹之又瞟了一眼郁暖心,不太明白嚴奶奶的話。
“媽,這是郁小姐,不是紫伶,您認錯人了。”
艾萱的母親趕緊搭腔,嚴奶奶立刻虎著個臉瞪她。
“我怎么可能會認錯,我是老了不是傻了,你當我得了老年癡呆么,這明明就是紫伶,你別想欺負我老人家。
你自己的兒子不爭氣,年紀一大把了婚也不結到處玩女人,怎么,看我這小孫子不順眼就胡說八道啊。我老婆子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嚴奶奶將艾萱的母親搶白了一通,顧太太氣得眼眶發紅,惡狠狠瞪了一眼艾萱,把艾萱弄得莫名其妙。
她自小家里就重男輕女,把她扔到鄉下寄養在親戚家,后來不知道哪來的算命的說他們家風水不太好,顧敬之下面如果能有個妹妹,便能令他事事如意。
因為這個原因,顧太太才勉為其難地將艾萱接回顧家,果然她回來幾年后顧敬之做生意風生水起,顧家才把她留了下來。
但是艾萱一直心懷介蒂,在別人面前很少提到自己姓顧,所幸奶奶挺疼她,家里幾個堂哥也是比自己親哥哥還要親。
她這才多了幾位家人,至于顧太太這個親媽,維持著表面關系而已了。
嚴奶奶特別喜歡希希,看著她真當她是自己的曾孫女,拿著果子一定要塞給她。
“太奶奶給的,要拿著,幾歲啦,讀書了吧,謹之,紫伶,你們也真是的,都不知道多回來看看我老人家,我還能活幾年,別等我入土了曾孫兒的面都盼不到。”
顧謹之直接握住了郁暖心的手,用低沉充滿磁力的聲音在她耳邊道:“抱歉,奶奶年紀大了不太認人,你裝一下就好。”
然后,他與郁暖心兩手相執,郁暖心任他握著自己的手,心跳亂了。
男人充滿力量的大掌包裹著女人的柔軟,明明是假的,郁暖心卻莫名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占有欲。
“奶奶,我們會努力的。”
郁暖心的心跟著他薄唇的降落禁不住狂跳了一下,等她再反應過來,顧謹之已經將她的手松開,而她卻面容呆滯地像在回味著什么。
參加完嚴奶奶的壽宴,郁暖心去了一趟江漠遠的中醫館。
門口有人排隊在等,生意很好的樣子。
她撩簾子進門,助理扭頭下意識道:“江醫生有位預約的病人,麻煩先在外面等一等。”
看見是郁暖心后公事化的臉堆起了笑容。
“暖心姐,是你啊。江醫生還沒來,您要不先去里面坐坐?”
郁暖心“嗯”了一聲,直接到里間。
助理還沒來,她打量著江漠遠的醫館,瓶瓶罐罐,醫書都整齊地碼在真皮座椅后的書架上。
看起來挺那么回事的。
“江醫生,我只有半小時,麻煩盡快。”
門簾微動,一個男人邁著長腿徑直地走進了一簾之隔的小隔間。
郁暖心明白是來病人了,想走,那人卻兀自說開了。
“我看見一個女人,起反應了。如果沒意外的話,應該是藥起作用了。”
男人的聲音莫名的熟悉,他說了半天也沒見“江漠遠”回答,便又問道。
“江醫生,要不再給我開幾副藥。”
郁暖心不敢動,更不敢開口說話。
男人沒得到回應,以為江漠遠在忙,繼續陳述病情。
“但是,我只對那個女人有反應,試過別人,沒用。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
郁暖心越聽越不對勁,那冷然又帶了點尖銳的音色,像霍靳,也像顧謹之。
她悄悄過去掀起簾子一角,病床上躺著身著白襯衫的男人,西裝掛在旁邊的衣架上。
左耳空空,中指上銀質的素戒很是刺目。
郁暖心的心狂跳,趕緊將簾子放下,逃命似的拿了包直接沖出去了。
病床上的霍靳仿佛意識到了什么,坐起身猛地將簾子掀開,剛好看見江漠遠。
“霍總?”
霍靳環顧了四周,除了江漠遠沒有別人。
“繼續嗎?”
霍靳問,江漠遠有點莫名其妙,點頭:“嗯,情況再說一次,剛剛在忙,沒聽見。”
小助理說郁暖心來了,他急匆匆過來沒見著人只看見了霍靳。
給郁暖心打電話也沒人接,后頭還排著長隊,江漠遠無睱顧及別的。
郁暖心坐回了車里,心有余悸。
她掐著時間,大約三十分鐘后給江漠遠打去了電話。
“剛剛在你那預約的第一個病人是不是霍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