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談生意真的火起來了。有時,我不得不把“夜談”移到白天,搞成“日談”。
好在依帆進步快,擇個日子,取個名字,能抵擋一陣子。
說來也怪,來測字的人少了。一是有師父,二是大家覺得夜談確實有料,能幫他們釋疑解惑。于是,找我的人特別多。
有一天,依帆跟我說:“有個姓張的老師,來了幾次電話,問能不能提前一下。”
“他排在多少名啊?”
“18名,他想在元旦之前跟你談一次。”
“今晚是個什么人來談?”
“一個搞企業的。”
“那你要張老師今晚九點來談,我爭取八點半前談完。”
依帆笑道:“企業家應該談的是企業方面的事,我可以旁聽嗎?”
“這個,到時我問問他吧。”
晚上七點,我坐在“密室”,仍在看楊志一先生的醫書。書中說:指甲蒼白,一定是貧血。眼皮浮腫,絕對是腎病
依帆探進半個腦袋,說道:“胡先生到了。”
我站起來,看見一位臉色發白,情緒低沉的中年男人進來。
他苦笑道:“萬先生好,久聞大名,如雷貫耳。”
這種客套話聽多了,別那么當真。我拱拱手:“請坐。”
依帆進來倒茶,望了我一眼。我說:“胡先生,你要夜談的內容,沒有什么隱私吧?”
他又苦笑一下:“哪里有什么隱私,我的事情全市都知道,我不過是沒地方倒苦水,跟您聊一聊,心里舒服一點。”
“哦,那這個小伙子就在一邊幫我們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