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來接我了,你送謝學長吧。”
陶枝扭頭看向站在她身邊的謝峪謹,喝多了的他給陶枝一種乖乖巧巧的感覺,站的規規矩矩,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東倒西歪拉拉扯扯,要不是他眼神不聚焦,盯著前邊像是在神游天外,陶枝都覺得這個人并沒有醉。
陶枝收回目光問宋泠:“你哥在哪?”
宋泠聞直起頭左右尋找,片刻后抬起手指向一處。
“吶,哥!我在這!嗝~”
不遠處一個男人跑了過來在陶枝身前站定。
來人個頭挺高,目測起碼185cm往上,他身上穿著一件簡單的白t,外邊套著一件米色的拉鏈開衫,下身也是一條深色的褲子,穿著干凈簡單。
一頭碎發在晚風的吹拂下有些凌亂,臉型偏瘦棱角明顯,立體深邃的五官和宋泠有幾分相似,讓人覺得十分賞心悅目清爽的長相。
宋泠就是大美人,她哥哥長的自然也不差。
要說謝峪謹是竹,那他大概就是松,挺拔堅韌,一看就是一個十分可靠的人。
見到陶枝的瞬間他微微訝異,眼中的驚艷一閃而逝,禮貌微笑道:“你好,我是宋泠的哥哥宋易,宋泠就交給我吧,給你添麻煩了。”
陶枝將宋泠遞給他,繼而道:“不麻煩,她是我朋友,那人就交給你了。”繼而又對宋泠道:“到家記得給我發消息。”
宋泠點點頭,笑著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再見啊枝枝,你路上小心。
“嗯。”
陶枝笑了笑,她被扶著離開,她哥似乎訓了她,換來宋泠踉踉蹌蹌的一腳。
看著兩人上了車,陶枝才轉頭對一直老實站在她身后的謝峪謹道:“走吧,我送你回學校。”
其他人已經陸陸續續走的差不多了,原地就只剩了她和謝峪謹兩個人。
聽到她說話謝峪謹望向她,眼中滿是迷茫:“我不住學校。”
雖然學校有專門提供給研究生的宿舍,但也并非單人一間。
謝峪謹有十分嚴重的潔癖,尤其是對人,況且有些時候作息不一樣也讓他十分不習慣,所以他在大四那年參加了一個項目分得了一筆錢后,就用這筆錢在學校附近買了一套小公寓。
價格不算便宜,幾乎花光了他所有的積蓄,但好在他一直有靠自已賺錢的本事,平時花銷也不大,所以不至于缺錢用。
陶枝有些驚訝,問道:“那你住哪?”
謝峪謹報了一個地址,陶枝道:“那走吧。”跨出去兩步后她才發現謝峪謹沒有跟上來,疑惑的回過頭,就看見他還站在原地看著她。
陶枝這下是確定謝峪謹真的喝多了,雖然不至于神志不清,但是應該也差不了多少了。
回過身揪住他的手臂,將人往車旁帶,謝峪謹就這么老老實實的跟著她走,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她抓著他的那只手上。
將人塞進車里,陶枝進了駕駛位,提醒了一聲安全帶后發動了車子,謝峪謹也老老實實乖乖的系上了安全帶,但一直垂著頭不知道在看著什么。
二十分鐘的車程,陶枝將人送到了樓下。
“到了,下車吧。”
身旁沒有動靜,陶枝以為他睡著了。
回過頭卻看見那人端端正正的坐著,但目光卻緊緊盯著她的手。
陶枝微微疑惑:“怎么了?”
這人喝多了確實很乖,但同樣的也很怪,一直盯著她看,不是臉就是手。
雖然她知道她長的足夠漂亮,可是謝峪謹也從來沒有表現過因為她的美貌就對她刮目相看的意思,幾次的接觸這人也一直清清淡淡的,真的是屬于高嶺之花的那一卦,也難怪他們學校有那么多女人喜歡他。
但正是因為如此,才顯得他現在的行為十分奇怪。
謝峪謹腦中思緒紛雜,一會是他正在攻克的學術難題,一會是童年那些糟糕的回憶,一會又是那些變化細胞的結構,但最后卻都變成了一朵玫粉色的玫瑰花在他的大腦綻開。
花瓣飛揚,腦海里出現了陶枝的臉,繼而便停擺不動。
他知道自已喝多了,但他意識卻十分清醒,可行為卻在鼻尖縈繞的香味下越來越不受控制。
理智被分為兩個小人,一人叫囂著釋放,一人叫囂著冷靜。
他那天還不恥霍銘予,覺得他十分的夸張做作,但他現在的想法,卻似乎遠比霍銘予更加的卑劣。
喉結滾動間勉強壓下了已經涌到喉間的癢意,他視線從陶枝的手上轉移至她臉上,目光灼灼,望向陶枝時眼中全是燃燒著的渴望。
再也忍受不了,理智終于還是敗給了欲望。
他問:“我可以牽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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