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復雜的喝下媳婦茶之后,看著阮星詞虛心求教的目光,還是硬著頭皮說了些希冀。
到了侯夫人應梅這里,阮星詞的茶杯舉在那里,應梅卻沒有馬上接過來,而是不慌不忙的問了一句:“既然入了我長春侯府的門,成為我兒的新婦,有些話我這個當婆母的還是要說在前頭,我們大周重視孝道,聽聞你昨夜對我身邊的人頗有微詞,這種態度以后在長春侯府是行不通的。”
南宮讓的眼神變了變,有些許失望,又有些無奈。
阮星詞聽著應梅這一番話,已經把手放下了。
這婆母好像是缺心眼,自己剛剛當著所有人的面前打了老夫人身邊的嬤嬤,都能全身而退,她還想跟自己翻舊賬?
“啊?她真是代表祖母和婆母前來給兒媳訓話的?大周竟然還有新婚夜讓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婆子代表主母給新婦訓話的規矩?學到了,真是學到了來,白鷺,代表我給婆母敬茶。”
白鷺看著這些所謂的名門閨秀出身的夫人們在這里為難自己夫人,心情早就不痛快了。
聽到阮星詞的話,十分爽朗的應道:“是”
“你說什么?”應梅蒙了。
阮星詞眨巴眨巴眼睛,語氣非常恭敬的說道:“兒媳自然是效仿婆母,既然婆母身邊的人出現就能代表婆母,我身邊的人怎么就代表不了我了?”
“你看看這像是什么樣子!”
老夫人再次忍不住,指著阮星詞斥責道。
南宮讓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不可胡鬧。”
阮星詞看著身邊的南宮讓,終究是把話圓了回來:“夫君,婆母一定是被小人蒙蔽了,昨夜那陳婆子出不遜,我才出手懲治了一番,想必那死婆子懷恨在心,在婆母跟前挑撥離間來著。”
之后,她又對應梅說道:“婆母,兒媳自然不會真的讓身邊侍女代替自己給您敬茶,只不過婆母剛剛聽到這句話,是什么心情,昨夜兒媳聽到那個沒有規矩的婆子說那些話的時候,心情只會更加糟糕,兒媳自然相信,那些話一定不是婆母讓她說的,哪有親生母親新婚當夜給兒子和兒媳添堵的”
說完,她重新舉起茶杯,說道:“婆母,一場誤會,請喝茶。”
應梅冷著臉喝下媳婦茶之后,思前想后到底沒有把那只掉茬的鐲子拿出來,而是隨意從自己手上退下來另外一個,塞在了阮星詞手里。
阮星詞并不計較,這個拎不清的婆母,她不用抱什么期待。
“唉呀,侄媳婦,你這大老遠過來的,身邊怎么只有這么一個侍女?好歹也是郡主,如今又是咱們長春侯府的世子夫人了,這樣不行,二嬸幫你準備了兩個下人,已經教養過了,機靈的很,你千萬不要推辭。”
二房夫人好像是忘記了一開始被阮星詞懟的事,滿臉虛偽的笑容讓身后的兩個侍女上前。
這兩個侍女顏色出挑,身量也發育的不錯,半低著頭站在那里。
南宮讓語氣冷峻地說道:“二嬸,我們院子里的人夠用,夫人身邊若是缺人手的話,母親那里自然會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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