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幼崽甩甩手:“情緒穩定太久,我就知道我要犯病了。”
她一步步朝八皇女走去,包子小臉上冷的沒有表情。
八皇女緊張了:“你要干什么?。”
她想往館長那里跑,但米子期往旁邊一站,立時就堵了路。
小幼崽順手摸了塊硯臺:“小米,當我們無法解決問題,那就解決制造問題的人。”
米子期眼睛一亮,趕緊抓筆記下來。
小幼崽說完,還瞄了老館長一眼。
那一眼仿佛在說,你真不管?那我真動手了哦?事后不能怪我喲。
老館長嘆氣:“……”
他正要開口,冷不丁一道聲音從門口傳進來。
“我這還有份她做的考卷,不然看看這份的成績?”
修長清瘦的中年男人邁進來,面容雅俊,留著修剪齊整的八字胡,一身大袖落拓風流,真真別有一番風骨。
老館長一愣,緊接著狂喜涌上臉:“歸……”
“看看這份,”歸一唰的一下,兩指夾著另一份考卷,“這份是她兩刻鐘前做的,由我本人親自監考。”
老館長激動的雙手顫抖:“好好好。”
他接過考卷,不用儒師批閱,自已當場給分。
“滿分!”老館長大聲說,“這份考卷難度和六學相當,已經遠遠超出二館。”
他高舉考卷:“荼茶這次月試,成績乙班第一,甲班第一,奪得崇文館魁首之位。”
“不可能!”八公主厲聲,她指著歸一質問,“你是誰?你根本就不是二館的夫子,你是雜……她請來包庇的人是也不是?”
老館長白眉一豎,就要怒喝出聲。
歸一抬手阻了他,不喜不怒的說:“一個時辰前,我還沒見過她也不認識她。”
“我確實是二館的夫子,此前不在館中罷了。”
他說話咬字清晰,口吻舒緩,很有一種讓人平靜的效果。
然,八皇女心頭充滿嫉妒和不甘,這些情緒像熊熊烈火,燒的理智不存。
“哼,”她冷笑,“月試考卷我們所有人都一樣,憑什么她要不一樣?”
她指著荼茶:“不及格就是不及格!”
歸一皺眉,上下打量八皇女,硬是沒認出她是哪家的貴女。
于是,他問老館長:“她是哪家的?怎么這么不可理喻,圣人書都白讀了?”
老館長低聲回了句。
歸一的表情當時就……十分精彩。
他看看荼茶,再看看八皇女,又看荼茶又看八皇女。
啊這……
小幼崽嘻嘻,什么話都沒說,但又好像什么話都說了。
歸一吐出口濁氣,頭疼的眉心:“小時候盡給我惹事,怎么現在還讓我不省心?”
他不斷撫心口,自已哄自已:“不生氣不生氣……”
小幼崽順嘴接:“氣出病來無人替。”
歸一:“……”
更氣了!
荼茶坐書案上,雙手撐下巴看他:“嘖嘖,好濃烈的活人氣息啊。”
歸一終于破功:“小崽,我嚴肅的跟你講,你別嬉皮笑臉的惹我。”
他從老館長手里,一把搶過那把雞毛撣子。
歸一點著荼茶和八皇女:“你們這倆小東西跟我走。”
荼茶問:“干嘛呀?”
歸一冷笑:“揍你爹。”
生的都是什么破崽子?
一個兩個養的不像話!
小幼崽幸災樂禍:“好咧,小東西來啦。”
嘻嘻,今天有人要挨打,是誰我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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