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笑了笑:“冬獵不錯,殿下應該會喜歡。”
能騎大馬,還能打獵,還有肉吃。
這適合殿下!
主仆兩人商量好了,準備進殿就給小崽個驚喜。
然而——
“阿嚏!”
一個響亮的噴嚏聲,小崽裹著小被子,盤坐在榻上,幽怨的看著進門的皇帝。
福安大驚:“這是怎的了?”
燕姑姑端著藥:“院正說寒邪入體,好在沒發燒,只是受寒的重,睡完回籠覺起來就這樣了。”
荼茶小臉皺巴緊了:“院正還說了,是父皇帶我站樁,又穿的不暖和,出熱汗了又冷了,所以才病的。”
皇帝:“……”
有時候就恨自已身體太好!
都沒法和小崽一起病!
燕姑哄著荼茶喝了藥,又往她嘴里塞了顆蜜餞。
皇帝很內疚了:“抱歉,下次朕先問院正意見。”
荼茶其實不怪他,自個身體什么樣她心里有數。
大補之后,她嫌熱不系披風,還到處亂跑,就算不去站樁,也會生病的。
不過,病了也不能白病,得讓皇帝心疼心疼不是?
她小腦袋蹭過去:“不怪父皇,父皇也是想我身體好……”
一句話還沒說完,她對著皇帝連打三個噴嚏。
打的鼻涕泡都出來,掛在小鼻子上,她還一臉茫然無辜。
福安趕緊讓人送來熱水熱帕子,給父女兩人擦臉擦手。
這本是件小事,誰都沒放在心上。
然而,傍晚時分。
皇帝忽感喉嚨不適,接著他也接連打了三個噴嚏。
皇帝帕子捂著鼻子,甕聲甕氣:“福安,朕好像也受寒了。
福安呆了呆。
下刻,老太監跳起來就喊:“傳院正!傳院正!”
半天無事剛要下值的院正:“……”
除了他,其他御醫都死了嗎?死了嗎!
活爹父女!盡逮著他一個人薅!
當天晚上,因院正一句飲食要清淡,忌葷腥。
擺皇帝和荼茶面前的,就一人一碗蔬菜粥。
皇帝吃一口,面無表情。
小崽吃一口,面色猙獰。
好不容易用完膳,兩刻鐘后,福安端著兩碗藥進來。
老太監:“陛下,殿下,該喝藥了。”
身上披著被子,盤坐在榻上的一大一小,雙雙手一伸。
福安挨個送上,就見父女兩人都繃著冷臉,還雙雙碰了下碗。
小崽:“感情深一口悶。”
皇帝:“……”
十年沒生過病的皇帝,此時并不想說話。
兩人仰頭一飲而盡,硬是將喝藥喝出了豪邁的氣勢。
接著,宮人奉上漱口的清水和熱帕。
皇帝自已擦嘴,還順手幫噘嘴的小崽也擦。
完事,荼茶摸起顆椒鹽味的花生,皇帝摸一顆甜齁的冰糖。
小崽椒鹽花生塞皇帝嘴里,皇帝冰糖塞小崽嘴里。
一套流程走完,兩人爬上龍床,雙雙以平躺的姿勢躺下來了。
但閉眼半天,不僅沒睡著,只有肚子嘰里咕嚕在響。
荼茶嘆氣:“父皇,我睡不著。”
皇帝嘆氣:“寶寶,朕也睡不著。”
荼茶再嘆氣:“我餓了。”
皇帝一聲不吭。
小崽忽的一個翻身:“父皇,我們去洗劫御膳房吧。”
皇帝幽幽看她:“呵,這么熟練,跟誰干過了?”
荼茶:“……”
餓死吧,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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