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甲在看到這個眼神的瞬間,原本平靜的臉上驟然籠上一層濃得化不開的戾氣。他周身的氣壓瞬間降到冰點,眼神變得冰冷刺骨,緊緊攥起的拳頭骨節泛白,指節“咔咔”作響,與此同時,一股懾人的狠勁從他身上蔓延開來。
也幾乎是同一時間,又有幾名安保人員趕到,并且將目光鎖定在了銀甲的身上。
見此情況,銀甲輕輕的咬了咬嘴唇,糾結片刻,到底是沒有動。
而江華,則被之前的安保人員拖拽著遠去。一時之間,整個走廊內也皆是江華
憤怒不甘的咆哮聲:“姓金的!還有王焱!你們都給老子等著!……”
完了隨著江華的嘶吼聲逐漸消失,銀甲深深地看了一眼辦公室里狼狽的金秘書和怒容滿面的大領導,又低頭瞥了瞥自已攥得發白的拳頭。
就在這一刻,他周身的戾氣已經達到了頂峰,仿佛要凝結成實質。整個人也是一副蠢蠢欲動的架勢。周邊的保安更是各個嚴陣以待。
然后,就這樣足足對峙了數十秒后,銀甲突然轉身,大步離開。
他腳步沉穩,卻帶著一股毀天滅地的怒火,每一步踩在地板上都發出沉悶的聲響,像在醞釀一場即將爆發的風暴……
而對于這一切,屋內的大領導和金秘書卻渾然不知。
此時的大領導和金秘書都已經被工作人員扶起。
大領導的情況還好,就是硬傷。只不過年事已高,需要時間緩緩。
但金秘書的狀態可就沒有那么理想了。他滿身鮮血,鼻青臉腫,目光呆滯,表情扭曲,整個人看起來極度痛苦。甚至于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不停的哽咽,然后持續不斷的敲打自已胸口。
見此情況,大領頓感不妙,這一下,他也顧不上自已的疼痛了。扯著嗓子,拼盡全力,大聲叫喊:“都別愣著了,趕緊送他去醫院,快點!”
話音未落,一直捶打自已胸口的金秘書:“撲哧~”的就吐出一口鮮血,緊跟著:“咣當~”的一聲栽倒在地,徹徹底底的沒了反應。
這一下,整個辦公室內都亂了套,所有人都涌向了金秘書身邊,七手八腳的忙碌了起來,片刻之后,金秘書便被眾人火急火燎的抬出辦公室,直奔醫院。
辦公樓外,銀甲坐在車內,滿身戾氣的叼起支煙,迅速點燃,緊跟著猛抽兩口,嗡嗡嗡的轟了轟油門,接著便撥通了金核的號碼,簡單直接:“行動失敗了。”
“什么?”電話那邊的金核明顯有些吃驚:“行動失敗了?這怎么可能?都已經如此事實鐵證了,怎么還會失敗呢?”金核越說越激動,語調也越來越高:“難不成都這種時候了,王焱還能翻盤嗎?他他媽拿什么翻的盤?簡直是扯淡!”
“現在拿什么翻盤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江哥這邊已經崩了。他和大領導以及金秘書都翻臉了,甚至于都動手了。完了現在這金秘書還能不能活也不知道!”說著,銀甲看了眼正前方剛被抬出辦公大樓且已經奄奄一息的金秘書,跟著便嘆了口氣,繼續道:“這次是徹底沒有回頭的機會了,江哥那意思也是可以了。”
隨著銀甲這話說完,電話那邊的金核沉默了半響,跟著長嘆了口氣,接著便開口道:“那就一切按照計劃來吧。你先去接銅軀,然后過來與我們匯合,我們這邊也馬上集合兄弟,準備行動。”
“好的。”銀甲深呼吸了口氣:“一切順利!”罷,銀甲掛斷電話,掐滅煙頭,緊跟著掛擋,再次猛踩油門。伴隨著:“嗡嗡嗡~”的油門聲響,車輛迅速前行,很快便消失在了漆黑夜色。數個小時后,銀甲到達了一座規模宏大的三甲醫院。
他停好車輛,整理了整理衣領,隨即徑直下車,直奔病房。然后,就在他進入銅軀的病房之后,卻并未發現銅軀的身影,這下給銀甲也整的有些懵了。他趕忙離開病房,來到護士站,隨即禮貌的開口道:“您好,請問三病房的病人呢?”
“三病房的病人?”值班護士揉了揉睡眼朦朧的眼睛,跟著道:“是前兩天特殊渠道轉過來的那個病人嗎?”“是的,是的,就是他。”“哦,在重癥監護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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