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月失去了理智,尖銳的嗓音回蕩在每個人的耳朵里。
“老村長,我們家什么情況你都知道,這些年來,你帶著其他人想出路,卻唯獨落下我弟弟,我弟弟不賣假藥,我們這個家還怎么活!”
老村長終于變了臉:“梁寶英之前干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嗎?若不是我爭取讓全村的人原諒他,他現在都不能在下梁村待著,梁寶英這個人腦子就有問題,看到昨天那姑娘穿的好,就想坑錢,強買強賣,后面還去辦公室去搶錢,威脅人性命,梁秋月,我就這么跟你說,梁寶英這個人,我保不住!”
老村長的話,字字戳著梁秋月,梁秋月的神情從怔愣到僵硬,最后是絕望!
隨后,老村長的目光就看向梁小軍。
“還有你!我沒記錯的話,昨天是人家姑娘給你救出來的吧?梁小軍,你要懂得感恩,不能跟梁寶英學壞了,難道你成為村里第二個梁寶英嗎?”
梁小軍臉色倏地變著,渾身繃緊如鋼筋一樣,小小的拳頭攥緊。
隊員們也有些頭疼,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說,只能看向聞昭野。
聞昭野面色不動如山,沒什么表情,只抿了下唇:“梁寶英已經交給派出所,會有人評定他的責任,部隊既然派我們下來幫助下梁村恢復原樣,我們就會負責到底。”
話音落下,梁秋月身子顫了顫,卻也知道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直到聞昭野準備載著隊員回軍區的時侯,老九坐在副駕,琢磨著,才看向聞昭野。
“聞隊,梁寶英的事怎么處理,要是那個女人真的跑到軍區去鬧怎么辦?要是讓領導知道了,肯定得找你。”
蘇梨帶著兩個孩子來大西北找聞隊,雖然聞隊還沒有正式的介紹嫂子給他們認識,但他們私底下也都聊過,聞隊對別的女人可真沒這樣過。
反正是沒見過聞隊拿著一個粉紅帕子這么寶貝的。
還有昨晚,宿舍都沒回。
直接在軍區醫院陪護了。
聞昭野薄唇輕啟,不摻雜多余情緒:“警方依法處置,梁寶英該為自已的行為負責,我為何要擔心?”
老九囁嚅著嘴唇:“倒也是,那聞隊,嫂子她怎么樣了?”
嫂子這話一出,車廂內的氣氛就變得微妙了起來。
后座的隊員嗤笑一聲:“老九,還是你勇啊!”
老九也不怕:“那兩個孩子要真是聞隊的,聞隊肯定也得負責啊,我要是有這么可愛的兩個娃,還有一個漂亮媳婦,我心里也透滋呢!”
聞昭野開著車,想起蘇梨,唇角微不可察的上揚。
但他面上還是端著,此刻壓著眼底情緒:“我和蘇梨還沒確定,在她面前,有些話該說不該說,你們心中清楚,若是想每天負重二十公里的話,我可以成全你們。”
車廂內瞬間鴉雀無聲,安靜的針落可聞。
誰也不敢再隨意開聞隊的玩笑
。
聞昭野將車子開回軍區,剛下了車,就看到了聞錦繡。
他眸光輕閃,似是想到什么,抬步上前:“姑姑。”
聞錦繡手里抱著文件,見聞昭野回來,表情舒展:“昭野,你回來了?蘇梨怎么樣了?嫂子正等著我忙完,就讓我開車帶著孩子們一起去軍區醫院看看呢。”
她碰了碰聞昭野的胳膊,意味不明的笑著:“昭野,這鑒定報告啥時侯出來,都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你怎么打算?”
人家千里迢迢來大西北,聞錦繡必須要聞昭野有個態度。
是打結婚報告申請隨軍,還是妥善安置負責,都得讓好決定。
聞昭野的面上卻從容鎮定,“我沒打算找別人。”
聞錦繡笑得不亦樂乎:“結婚兩個字就那么難說?昭野,突然多了倆半大兒子你不開心?你爺爺在京都都樂的能從輪椅上站起來了。”
聞昭野沒再附和聞錦繡的調侃,而是說著正事。
“姑姑,我有事要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