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償?他更不稀罕。
他要的是一勞永逸。
指尖在虛空中-->>輕輕劃過,鎖定了剛剛離去的那三個人。
目標:劉氏(劉豐收之妻)。選擇疾病:慢性蕁麻疹、神經性皮炎、失眠癥。確認投放。
目標:劉海波。選擇疾病:重度痔瘡、偏頭痛、慢性腹瀉。確認投放。
目標:劉海洋。選擇疾病:風濕性關節炎、過敏性鼻炎、牙周炎。確認投放。
做完這一切,江沐臉上的冰霜才緩緩散去。
光是讓他們身體難受,還不夠。
這種人,就像是粘在鞋底的口香糖,惡心,甩不掉。
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們從自己眼前,徹底挪開。
送他們進去吃牢飯,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江沐轉身進了屋。
他沒再多想劉家那幾個蠢貨,心念一轉,便落在了灶房。
小月還餓著肚子呢,肚子里那個小的,也該餓了。
他熟練地淘米下鍋,灶膛里的火光映著他平靜無波的側臉。
那雙剛剛還冷冽如冰的眸子,此刻添了幾分柔和。
切菜的刀聲清脆而富有節奏,仿佛剛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不值一提的鬧劇。
他江沐不是閻王,但他有的是辦法讓這些小鬼生不如死。
只不過,那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不必臟了自家媳婦兒的耳朵。
……
另一頭,劉家大院徹底亂成了一鍋粥。
劉豐產幾乎是把劉豐收的尸身從衛生室搶回來的。
他不敢耽擱,連夜請來村里的老人,定了后天一早下葬。
只是,辦喪事最要緊的人手,卻成了天大的難題。
按照村里的老規矩,這種白事,只要在村里吆喝一嗓子,各家各戶的壯勞力都會主動上門幫忙。
可今天,劉豐產那張飽經風霜的老臉,算是徹底丟盡了。
他只能硬著頭皮,提著一盞昏黃的馬燈,挨家挨戶地去請。
“他三叔,明天……能不能勞駕您,去給我哥打個墓?”他彎下腰,聲音卑微。。
被敲開門的莊稼漢子,臉上表情復雜,有同情,有鄙夷。
“豐產吶,不是我說你。你哥在村里人緣多好啊,怎么就出了這么兩個……唉!”漢子嘆了口氣,終究還是點了點頭,“行,為了你哥,這忙我幫了!明兒一早,我就扛鋤頭過去。”
“謝謝!謝謝三叔!”
劉豐產一家家地走,一句句地求。
幾乎所有人都看在死去劉豐收的面子上,答應了下來。
但那一道道復雜的眼神,也讓他知道,老劉家的臉面,被那三個畜生一次性敗光了。
等他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回到家,只見堂屋里,那三個剛被他打得半死的罪魁禍首,此刻正鬼哭狼嚎,作起了妖。
“哎喲,我的娘誒!癢!癢死我了!身上跟有幾百只螞蟻在爬!”
他那嫂子,一邊瘋狂地撕扯著自己的衣領,一邊在地上打滾,脖子和手臂上已經抓出了一道道血痕。
“爹……不是,二叔……我頭疼,跟要裂開一樣!屁股也……哎喲,坐都坐不住了!”劉海波臉色煞白,抱著腦袋,整個人蜷縮在椅子上,五官都扭曲了。
劉海洋更慘,一邊打著驚天動地的噴嚏,眼淚鼻涕糊了一臉,一邊抱著自己的膝蓋哀嚎:“腿!我的腿跟針扎一樣!又酸又疼!牙也疼!喝口涼水都鉆心!”
劉豐產看著這三個活寶,也愣住了。
難道……難道自己剛才下手太重,真把他們給打出什么內傷了?
這要是真落下個殘疾,那可就是天大的麻煩!
他心里一陣發虛,那股子要把人往死里打的狠勁兒,瞬間泄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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