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這是劉成故意讓他下不來臺。
劉成臉上笑容斂去,就這樣靜靜的望著成廉。
等到成廉將話說完,這才開口。
“我為何會說出這話來,成司馬莫非不知?
成司馬說過什么話,成司馬部下將領們,都說過一些什么話,成司馬莫非都忘記了?
成司馬與成司馬的部下,對我意見可是大的很啊!
從開始,一直到現在,都對我不友善。
一直都在私下里說,我要對你們如何如何。
我會因為呂布,而故意耗損你們兵力,將你們當做消耗品。
把你們派去最危險的地方,做最危險的事情……
這些,成司馬你就忘記了嗎?
你敢說,這樣的想法,這個時候,就從你的心里消失了嗎?”
劉成望著成廉,一字一句說著。
聲音不大,但是,威力卻非常的大。
將原本氣滿胸膛,一張臉都被氣紅了的成廉,給說的面上血色迅速消退。
并且,還在迅速的變白。
這些事情,劉成已經跟成廉攢了好一陣兒了。
成廉高順,以及他們部下的諸多將領的心思,以及所說出來的話,劉成都是知道的。
只不過,相對于成廉與成廉的部下,高順與高順的部下,要好的太多。
并且,隨著接觸的時間越長,這種聲音就越小。
又有拿下南鄭關的這一仗在,劉成也就將高順他們放過了。
但是,成廉這里可就不成了。
在劉成默不作聲之下,不僅僅沒有收斂,相反,還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劉成,是給了他們時間的。
如今時間已到,既然他們還這個樣子,劉成也就決定出手。
不然,若是長此以往的下去,是要出問題的!
成廉張口想要說話,劉成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接著開口道:
“你成司馬摸著自己的良心想一想,問一問自己。
在你們被調遣到我的麾下之后,我可曾有因為你們乃是呂布部下,而對你們有所不公?
可曾有過什么偏見?
糧草,賞賜這些,哪里有與我手下兵馬不同過?
可曾對你們區別對待?
我劉成,豈是那等眼皮子淺的人?
豈會因為與呂布之間的一點不愉快,而對他的部下做上一些什么?
我若是想要對他做上一些什么,直接就奔著他本人去了!
豈能如此畏畏縮縮,做一些下三濫的事情?
不似個男兒!
我對成司馬你們,仁至義盡,不因這些而對你們有偏見。
可你們呢?
從開始一直到現在,都對我有偏見。
對我做出來的公平公允的事情,視而不見。
反而還更加覺得,我會對你們進行消耗。
在這樣的情況下,成司馬,你告訴我,我如何敢用你帶兵奔襲八百余里,前去阻擊陰平橋頭的敵人?”
劉成望著成廉出聲詢問。
剛剛想要說話的成廉,這個時候,面對劉成的詢問,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一張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了!
劉成見到成廉不說話,他也沒有說話,就這樣站在這里,靜靜的望著成廉。
房間之內的氣氛,一時間都變得凝固了。
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包括成廉高順這兩位可以稱之為的呂布手下嫡系將領人,也一樣是大氣不敢出。”
這種沉默持續了一段兒之后,劉成嘆口氣,接著開口,打破了這種沉默:
“打仗不是別的事情,沒有挑肥揀瘦可。
想要將一場仗大好,需要多人的配合,有的人負責防守,有的人負責沖鋒……
一場仗下來,有的人榮耀無限,有的人,只能是當做陪襯。
不可能將所有的人,都放倒所有的地方,去做同樣的事情。
這樣打仗,非敗不可!
有些任務,必須要有人去做,有些時候,必須要有人頂上去!
去為之拼命!
你們是經常帶兵的將領,這些道理,我不說你們也應該明白。
成司馬,你來告訴我,為何這樣簡單的道理,你和你手下的諸多將官,來到我這里之后就不明白了呢?”
劉成語氣聽起來倒不嚴厲。
但是,聽到成廉耳中,卻如同一把刀子,在一刀刀割他的肉一般。
讓他抬不起頭,讓他無比的煎熬。
只想大踏步的逃離,這個讓他極為難受的地方!
“我、我……”
戰場之上,沖鋒起來也是很猛的成廉,這個時候囁喏著,說不出一句話來……
劉成卻不準備放過他。
他望著成廉開口道:“我來告訴你吧!是你的心思不正!將其余的諸多東西,都給帶入到了戰斗之中!
打仗,是一件純粹的事情。
不能在里面摻雜太多的東西!
我之所以能夠經常大勝仗,就是因為我在打仗的時候,就只想著打仗。
不會將外界的諸多東西,帶入到打仗之中!
我與呂布之間的恩怨、準確的來說,是因為呂布這個嫉妒心太強的人,而單方面挑起來的恩怨,只在我們之間,我不會將這事情算到你們頭上!
尤其是現在,你們歸我統領!
真的算起來,乃是我的部下的時候,絕對不會做出這樣沒品的事!
這點,你大可放心!”
劉成的這一番話說出,成廉通身汗淌,大汗淋漓!
都不知道自己站在這里,該做些什么才好。
一顆心一個勁的往下沉。
“現在,我問你,成司馬,你可愿意帶領三千兵卒,疾馳八百余里,前去阻擊陰平橋頭的漢中兵卒?”
就在成廉滿是羞愧、緊張,覺得這一次,自己算是徹底完了的時候,劉成的聲音再度響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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