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日理萬機,那點小事,怎能天天追著問?”
宋青沅抿了一口茶,絲毫沒有將他放在眼里。
“小事?”
宋景陽冷笑道。
“你別忘了,當日若非你和你娘要殺綿綿,今日又怎會牽扯出這么多事?”
宋青沅放下茶盞,抬眸看向他時,眼里多了幾分冷意。
看來,宋景陽已經確認自己非親生,想挑明了。
“你這個親生父親默許的事,今日就不要怪到我這個繼女身上了。”
宋景陽一噎,卻聽見宋青沅開口。
“義父向來不喜歡人給他找麻煩,那日我們是一起被牽扯的,兵部和大理寺的人都被暫時革職了,你以為他不煩?這個時候你去追問,是找死嗎?”
蠢貨。
人穿越她穿越。
她的親娘和便宜爹怎么都是個蠢貨?
說好的金手指一個都沒有,還有一堆蠢貨拖她的后腿。
也許是宋青沅“蠢貨”的眼神過于明顯,宋景陽臉色一僵,隨即氣笑了。
“本侯如今好歹是你名義上的爹,蘇家沒了,你難道想回葉家?”
葉家自從葉城死后,在朝堂上已經全無倚仗。
以他對宋青沅的了解,她這個人心思重,唯利是圖。
好不容易攀上了左相,又怎會甘愿回葉家。
果然,宋青沅臉色微變,看向他的眼里神色稍緩。
“你不過是想要錢,找找吧,這個院子里,我娘應該藏了銀子。”
“她能有多少銀子。”
“你以為她是真惦記我外祖父才會幫他?你們對她太狠了,蘇興懷給了她錢,讓她覺得,蘇興懷有利可圖,她才會動手的。”
宋青沅雖然不知道蘇興懷到底給了什么承諾,但她很清楚,蘇明媚這個人,不可能為了錢就賣掉侯府。
畢竟侯府出事,她也跑不掉。
宋景陽挑眉,心中對宋青沅的話信了幾分。
他與蘇明媚也算是曾經愛過,他自然了解蘇明媚為人。
想到這里,宋景陽冷笑。
“你不裝乖女兒了?”
“算了吧,你我都明白,我們都是同一種人,從前你是侯爺,我還得靠你,現在我是左相義女,而你,只不過是個連侯府都沒錢重建的垃圾。”
宋青沅受夠了對他噓寒問暖,裝乖乖女的日子。
若非這具身體年齡太小,她又何至于跟他虛與委蛇這么久?
“你要知道,你如果想重回兵部,又或者想保住你的爵位,你只能靠我,畢竟,宋昭纓早就恨透你了。”
宋景陽眼皮跳了幾下,蹙著眉打量著眼前的人。
“你不是青兒。”
這不是一個四歲大孩子,能有的心智和神情。
宋青沅扯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從袖子里取出一封信。
“找找吧,在這院子里的銀子,找到后,按照我這里的法子,到江南去,等賺了銀子,我自會替你向義父求個職位。”
宋景陽疑惑地接過信封,打開后,卻發現這里面寫著的,竟然是提純鹽田的法子!
再聰明的人,也不可能在四歲大的時候,就想出提純鹽田的法子吧?
她學過嗎?
她見過鹽田長什么樣嗎?
宋景陽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不必深究,你只要知道,我遠比你想象中的厲害,你只要好好聽話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