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御的總代理十分鐘前給秦不舟打了電話,說裴敘白單獨到夜御來找黎軟。
秦不舟確實是專程找過來的。
裴敘白猜到他是誤會了,一本正經地解釋:“孫有財把軟軟騙到這里來,給她吃臟東西,想強了她,遭到軟軟的反抗就想對她使用暴力,我如果去晚了,軟軟這會估計已經被打得半死不活了。”
秦不舟深蹙起眉。
注意到黎軟的狀態確實不正常,滔天的怒火肆意席卷他的神經,“該死的!”
裴敘白冷靜安排:“你先去處理一下孫有財吧,那個人渣被軟軟打了,估計這會還在對軟軟說些不干不凈的話,我畢竟是醫生,軟軟這里先交給我。”
“好。”秦不舟把自己的房卡交給他,夜御整個頂層的套房都是秦不舟的私人休息區域。
知道自己是誤會了,秦不舟是感激他的,“今晚的事謝了。”
兩人錯開,秦不舟回了605包房。
隔得老遠,都能聽見孫有財的怒吼。
“黎軟!我草泥馬個臭婊子!”
“老子要廢了你!給老子滾回來!”
夜御的安保控制著605的人,酒精和劇痛麻痹了孫有財的理智。
秦不舟進來的時候,孫有財被他身上凌厲的氣場震懾了一下。
“你誰啊?”
秦不舟走過去,眼底布滿紅絲,殺意滾燙:“你想睡我老婆,不知道我是誰?”
孫有財怔了怔:“你就是那個賤人的老公?”
秦不舟眼神更冷,俯身揪起孫有財的衣領,拳頭狠厲地砸到他臉上。
一拳又一拳。
孫有財被打得鼻青臉腫,口吐鮮血,依然很不服氣:“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你敢打我,我讓你全家吃不了兜著走!”
秦不舟起身,滿是低氣壓和血腥氣中,他執起一旁地上的鋼棍,聲音冷得像索命的閻王。
“孫有財,蒲家的贅婿,這些年趁蒲老爺子病危,搶了蒲氏不少信貸公司,干了不少惡事。”
孫有財腫著一張豬頭臉,陰狠瞪他:“既然知道,還快放了老子,老子給你一百萬,把你老婆送到我床上,這些事可以一筆勾銷,否則我會讓你后悔惹上蒲家和孫家!”
“是么。”秦不舟揮起鋼棍,重重砸到孫有財的小腿上。
咔嚓一聲,是骨裂的聲音。
孫有財慘叫聲凄厲,痛到滿地打滾。
“我知道蒲家是混黑的,道上有點人脈,但對秦氏來說,碾死蒲家就像碾死螞蟻。”
話落,又是一棍,砸在孫有財的膝蓋上。
“我被她氣得再狠,也舍不得傷她一根頭發,孫有財,我要你拿整個蒲家和孫家來賠!”
孫有財聽到關鍵詞,瞳孔顫抖驚恐:“你……你是秦不舟?!”
這么年輕,只能是秦家那位連黑道都畏懼的二公子。
一瞬間,孫有財的腸子都悔青了,仍是不甘心道:“黎軟怎么可能是你老婆呢,你老婆明明應該是牧……”
極狠地一棍砸斷了孫有財另外一條腿,孫有財痛到失聲。
他完了,全都完了。
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張女人面孔,他匍匐到秦不舟腳邊,不停磕頭:“舟爺我錯了!求您放過我吧,是有個女人專門把黎軟的資料介紹給我的,她跟黎軟好像有仇,故意利用我報復黎軟,我也是被人蒙蔽的啊!”
秦不舟手中的鋼管杵著他的額頭,“那個女人是誰?”